一暖。也是一阵冰冷的伤。初时还坚定的无视以消失无踪。
“确是冻伤了。不可以马上入水。你先等等。我去给你取了药來……”他替她套好鞋袜。却见那人抬着手抚着那雪鹰的脑袋出了神。
他想起袖底还躺着的那张密文。
那纸薄如雪片。却联系着重楼。联系着她。
而她。就是难題唯一的解。
他想了想。问:“悬月。你可愿回去。”
她先是一怔。后答道:“不愿。”极其干脆。连片刻的犹豫都未有。
“现在的日子。才是我应该过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这样的日子。”他挑眉道。指尖指了指她肿胀的眼。指了指她粗糙的手。又指向她满脚的冻伤。
“这样的日子。”她点头道。
富贵荣华后岂是一定无忧。换一种落泪的理由罢了。
“你放弃了。放弃重楼了。”
“不。是他放弃我了。”她浅笑道。
曾经她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可能遗弃她。惟独重楼不会。可是到最后。她甚至愿意放弃以往的坚持。他却不要她了。
“不。他沒有放弃你。”他自腰间取出了什么。却是紧握在手里。连个边角也看不到。他摊开她的手心。放上。
冰凉的感觉让她震惊。
她手里的是那银月耳环。它曾被她锁入了箱底。连同一切她决定放下的记忆。如今却又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