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之一路上头曼便陷入了沉默,既然已经有两位团长和他确认了那匪帮就是钝斧帮,那看来这个事情已经是十有八九了。
第二天一早,头曼早早地离开了他居住的塔楼,前往老城区的城墙上去迎接阿达尔。
清晨时分,新圣城的人们结束了热闹的夜生活,有的人继续工作直至正午,有的人则早早回家休息。阿达尔一行就在这时出现在了城门口。
这是一支只有几人的小队伍,走在最前面的人银发铁甲,外罩白色的长袍。他的脸上从左至右贯穿着一处巨大的伤疤,乍看之下有些骇人。这人自然是阿达尔,他今天没有把巨剑“长脊”背在身后,而是交给了紧跟着他的一名随身护卫。
军师菲利特骑马走在阿达尔的左边,他一直是阿达尔最信任的人,从来不离左右。
让头曼稍感意外的是,走在阿达尔右边的人却是古达,他自从在去伊斯洛特的途中被派去钝斧帮充当使者后,头曼便一直没有见过他。
头曼正打算去叫城门上的士兵开门,却发现第六团团长斯温登和第九团团长罗伊此时已经站在了城门后,正指挥着守城士兵开门。
阿达尔率先进城,他腿脚利索地下马,仿佛已经习惯了那只假腿。
头曼奔下城墙时,两位团长正在和阿达尔互相打好着招呼,只听斯温登说道:“第一团团长迪亚今天还有巡逻任务在身,所以没来迎接,还请阿达尔爵士见谅。”
头曼知道这些只是客套话,迪亚每天晚上都会喝得大醉,阿达尔这种在他心中小杂鱼般的存在是不会让他打破这一规律的。
见面的客套话很快说完,罗伊便让头曼带着阿达尔他们去主堡里下榻。穿过了正门口的盘旋上升地街道,一行人来到了主堡的中庭。前几日罗伊已经安排好了安达尔的住处,就是紧挨着头曼的那间。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房间,正好供菲利特、古达几人住宿。
等守墓人的人全部离开后,头曼关上了房门。现在屋里只有阿达尔、菲利特、古达和他自己四人。
阿达尔率先开了口,他问头曼:“怎么样?这边的情形如何?”
头曼答道:“每天都有匪帮的人来挑衅,有时只是一小股人马,有时则是大队骑兵的列阵对峙。不过还好的是,他们从没有胆子大到来攻城。”然后他又看了看古达,“而且,我昨天从斯温登那里得知,他们相信这伙盗匪就是钝斧帮。”
阿达尔没有回答,他转头看了看古达,示意他说话。
古达咳嗽了几声,终于开了口:“没错,那就是钝斧帮。他们……他们现在又壮大了,就把俺这个使者给踢出来了。”
头曼还要问些什么,但古达却没给这个机会,他大声嚷嚷着要喝麦酒,便推门出去了。
头曼无可奈何地看着阿达尔,后者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菲利特此刻开口了:“我们觉得需要派一位新的使者去钝斧帮谈判,期望能够给他们一些其他的优厚条件来换取新圣城和朝圣客的安全。”
“可是古达都去过了,你看这并没有什么用啊。”古达反驳道,“对一个没有信仰的匪帮派出多么高明的使者都一样,他们才不会懂得什么叫谈判呢。”
“不不不,谈判和信仰没有关系。”军师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和谈判有关系的只有合适的价码和正确的使者。”
“什么意思?”头曼问道。但此时菲利特已经闭上了嘴,眼巴巴地望向了阿达尔。
阿达尔一脸为难地看着头曼,开口道:“我们需要你去出使,因为阿米许的关系,所以钝斧帮不会不给你面子。”
“我?不,他们不会给我面子。普埃尔夺权之后,我和我父亲就被关进了小阿巴特港的地牢,直到拉西克设法把我们赎了出来。”
“可你知道普埃尔早就不再掌权了,对吗?”
“对,但是那没什么区别,他在夺权时杀死了几乎所有向我父亲效忠的首领,现在的平托、塞曼他们都是普埃尔的人。首领必然是他们这些人中的一个。”头曼现在能轻而易举地说着这些人的名字实属不易,当年他们都是他年少时最恐怖的梦魇。
“那赫巴托这个人呢?”阿达尔好像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名字。
“赫巴托?”头曼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想起普埃尔夺权的那个晚上,正是当时的前锋营副统领赫巴托给阿米许报信,这才让他们父子没有在那时丧命。
“对,他现在是钝斧帮的帮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轮也轮不到他呀。”头曼听这话吃了一惊,他这时才想起那天指挥匪帮骑兵突围的那个高瘦长冉的麻杆正是赫巴托,“我是说,他无论指挥还是计谋都被我父亲所称许,乃是帮中一顶一的将军。但是他并非帮中的核心成员,当年如果不是有人力保,恐怕也会被当做我父亲的亲信给杀掉的。”
阿达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么说吧,如果他是帮主的话,你去出使,他便会给你面子的,对吧?”
头曼犹豫了一会儿,说了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