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稍晚的时候,有一男一女两个骑马的身影从队伍左侧的田野中由远及近的驶来。男的是阿达尔多日未见的好友诺波利,而女的,那女的虽然染成了一头黑发,但阿达尔还是在瞬间停止了心跳。
‘贝拉……’
“几位大人!”诺波利满身的尘土,一脸疲倦之色,他声音颤抖的喊道,“几位大人,我们……我们是刚结婚不久的夫妻,修士虔诚……虔诚的信众。”
已经拔剑在手的指挥官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身上没有武器,又是一副文弱的样子,便微微点头,似是承认了他们的身份。
“那边山上……山上有伙山贼。我们前天路经此地时,被他们……被他们劫持了上去。”诺波利费了好大得劲才喘匀了气,“我和妻子两人趁他们不注意才跑了出来,但是我的父母和带在身上的财物都还在那山上,求你们帮我一把。求你们了。”
指挥官已经把剑收回了鞘中,他缓缓的摇头,语气却是慵懒中带着坚决:“不行,我们可是有要事在身。”他说着指了指正呆坐在囚车上的阿达尔,“这是个教会的要犯,押送途中可不能有半点差错。”
教会骑士的决绝显然游戏出乎诺波利的意料,他张开的嘴里只发出了不成句的声音:“可……这……这……”
“这位爵士。”贝拉此时也已到了指挥官的面前,虽然她满脸的灰土,但依然难以掩盖如玉的容颜。只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恐怕连石头都要融化了,“我们可都是听着教会骑士的故事长大的。双剑雷恩,圣手劳勃,我到现在还能背出他们保护信徒的种种事迹。我发誓,只要你们帮我和我的丈夫救出父母,那些被山贼抢去的钱财和首饰就都可以给您作为酬谢。”
“这……这我不是我的……我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颇为尴尬的回头看看菲利特,而菲利特则很识趣的回到了自己的商队中,“你说他们在哪?我指的是你们口中的那伙山贼。真是天杀的,这条路一直都很太平的。”
“就在那边山上,穿过这片田野就可以看到了。”诺波利终于又能说出完整的话了。
“带路,我……”指挥官刚要调转马头,刚才还在翻书的那个寇特却伸手拉住了他的缰绳。只见他把嘴巴凑到指挥官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
指挥官初时有些恼怒,一把抢回了缰绳,显然是不喜自己的手下在外人面前随意地拉扯自己。但寇特说了几句后,指挥官似乎觉得自己的手下所言有理,于是便耐心的继续倾听。只见他满脸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狐疑,眼珠不停地在诺波利、阿达尔和菲利特之间转来转去。
“好吧,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