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王爷居然要你调查萧家的事情,那萧玉郎真的是死的蹊跷,”含烟姑娘得知唐多慈要调查的案子很是惊讶,
“是不是有蹊跷问问那个唱戏的便知道了,”唐多慈道:“这些事王爷本也是知道的,可是偏偏要借我的手來做,不知用意为何,”
“其实今日叫你來是爹爹授意的,我原本以为是爹爹好奇圣上的朋友是何样子的,殊不知是为了王爷,菜花,你不会怪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你若有危险多多可怎么办啊,”含烟姑娘藏不住话,她是真的沒想到真正想见唐多慈的人是王爷,
“这不怪你,即便是我不來,他也有办法让我趟浑水,不过是惦念着我与圣上的交情罢了,不过话说回來,我若有什么危险,多多可要交给你抚养了,”唐多慈先是叹气后又揶揄,
“你......当真会有危险,”含烟姑娘的担忧之情不是假的,唐多慈看了也很感动,这个姑娘啊,
“放心,保全自身是可以的,”唐多慈不再逗她,“想是唱戏的班子还沒有走,你帮我把那个女子叫过來吧,”
“你怎么知道她跟萧家有关系,”含烟姑娘不解,
“我也是猜测,刚來这里时去过萧家的古董店几次,见过这个女子,现下虽是涂脂抹粉的,可还是不会认错的,”唐多慈道,
灵珠正在厢房里坐着,手执的团扇遮着大半张脸,照进屋里的阳光都被他遮了去,眼睛空茫茫的,像是望着什么,又似什么也不曾望见,淡淡的,沉香在门口停了停,出了好一会儿神,鼻端忽而一动,迈进屋里,“夫人,歇歇吧,喝完粥,”
灵珠像是被一惊,好一会才回了神,目光转到她身上,随即又垂下眼睛,望着那碗粥,“环儿这丫鬟头又犯懒,这点子小事也要你來帮忙,”
“不是,不是,”沉香连忙摇头摆手,“夫人误会了,实在是奴婢有事情拜托环儿姐姐帮忙,夫人莫要错怪环儿姐姐,”
灵珠沒有接过话头,只笑了一笑,端起瘦肉粥喝了一口,滑浓中别有一种甘香之气,是从不曾吃过的味道,她抬眼望了望沉香,“这碗粥跟平日的不同,是府上哪个厨子做的,”
沉香偏过头一笑,“夫人喜欢喝这粥吗,”
灵珠不知他笑什么,也懒得追问,只点了点头,“是不错,有长进了,”随后摆摆手叫沉香下去了,
自打吃过沉香送过來的粥之后,灵珠对那碗粥念念不忘起來,然而记忆里也并沒有那碗粥的具体味道,只是心里有一种欲念,不可解脱,像是吸食了五石散那样,上了瘾,不吃它反而会十分痛苦,然而三番四次再也喝不到那碗粥,如此对那个味道更是想念了,渐渐的,想念加重,脾气也大了起來,心里像是有烟尘卷过,心乱的一塌糊涂,
环儿心焦的不知是何缘故,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几次找到萧老爷,得到的答复也不过就是你家夫人越來越古怪,越來越不好亲近,若是有什么痛病,赶紧找个大夫來瞧瞧,其实根本沒有刚在身上,,好像还有些欢喜,只是环儿看不清老爷到底在欢喜些什么,萧老爷道:“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你家夫人这才算是上有人味,美则美矣,就是原來的样子,像是要成佛了,”
灵珠夫人的脾气一天打过一天,原先若是还只是淡薄,现在便是性烈如火,抓住谁的一点小错便不依不饶的,下人们胆敢顶一句嘴,她扬手就是一计耳刮子,有时候嫌打人打疼了自己的手,便用鞋底子狠狠的抽,
这种情形萧老爷见过几次,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每次都欢欢喜喜的,“这样才好,这样才好,越來越有人味了,”
然而灵珠却连他也不待见了,先前只是给点脸子,估计他是一家之主,渐渐的就口吐恶言,骂他无耻下作,不管他是不是在场,到处说他与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老妈子吗,连老妈子都不如,改日我便死给你看,死在古董店的门口,我看谁还敢进去买你的东西,”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都老成这样了还出去找女人,不知哪天就会带回一个野种,让人带了绿帽子还不知道,”
这种话越难听灵珠说的越是起劲,每日都这样骂,萧家的人也管不了,只当是灵珠吃错了药,渐渐的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日萧老爷要赶早出去,才披上衣衫,灵珠干赶上來一把夺过衣衫,指尖指着他的脑门,“你这样沒日沒夜的在那些女人堆里糟蹋自己的身子,纵是你身子再好也会有掏空的一天,你就是不想着我,也得想着你的儿子,他对家里的生意一概不过问,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也就败了,”
萧老爷被她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想想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然而看她那一脸的娇嫩,又好似割舍不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我今个不出去了,就在家陪你好吗,玉郎现下心思不在生意上,我就不去他那招人烦了,”
灵珠皱着眉,对他摆摆手,“你去你去,你若是去做正经事,我也不拦你,我哪有那闲心与你置气,只是这几日,实在胸闷痛得很,脾气也便有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