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肌肤,同样的灼痛着,
护士紧张地跑过來,不是因为小雅手上触目惊心的血液,而是因为江正浩阴沉可怕的脸色,
第一次看到的这个人一身名牌西装,表情冷酷却透出一股逼人的英气,
强烈的存在感,无法让人正视,
却也决对不能被人忽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护士长一路小跑着过來小心地赔礼道歉,
江正浩铁青着脸色站在一边,
“沒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小雅的脸色不太好,却仍然解释着,
“你,很面熟,你前几天不是……”护士长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第一次來医院,所以才会把针动漏的,”小雅惊慌地打断她的话头,
潜意识中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小榛的病,被他知道小榛的病,也许就会知道小榛特有的Rh阴性血型,而这种血型只有千分之一的机率,江正浩却同样拥有,
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会猜到,小榛,是他的儿子,
“这是因为你太笨了,”江正浩冷嘲热讽,似乎根本就忘记了始作甬者其实是他自己,
“就是嘛,针漏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害得我们这么担心,”张美珍假惺惺地说道,
“谁担心了,”江正浩冷冷地瞪她一眼,回头向护士们不耐烦地催促,“快一点,”
似乎还觉得不满意,又对着小雅补充了一句,“我和美珍还要去参加派对,再晚就要迟到了,”
“不用再冰敷了,请你们给我绑上绷带就好了,”
“可是,血肿这么大,很难吸收的,”
“不要紧,我回去后会自己处理,”
“那好吧,记得,二十四小时内冷敷,二十四小时后再热敷,如果疼痛红肿的话,一定要记得來医院处理,”
“好的,谢谢你们,”小雅礼貌地道谢,
七点的派对,现在是六点五十分,
“正浩,我们快走吧,”张美珍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江正浩几乎很少带女人去上流社会公开的宴会,这一次居然会主动邀请她,是不是就表示,他已经决定让她和他的关系暴光呢,
和他站在一起,被所有的人尊呼为:江太太,江夫人!
只要一想到那样的情景,就已经感觉到无限风光,
江正浩的目光流连在张美珍的身上,
一身黑礼服,繁复的亮片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多层次的光芒,
“怎么样,”张美珍的眼中是自信满满,
“很漂亮,”江正浩露出浅笑,眼光似有意无意地落在她旁边的小雅身上,
“只有这样的你才足已与我相配,”他揽过张美珍的肩,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一个怀抱的空落也许需要用另一个人的身体去填满,
就算那个人他并不爱,
小雅落在后面,手上有着狼狈的伤,却只注意到前面走得越來越快的两个身影,仿佛无数梦中所亲历的场景,原來生命,不过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的轮回,
就像摩天轮,一次次起程,又落下,可是,无论怎么转,都转不出这个圈子,
“啊,,,”她突然惨呼,也许是因为太过失神,不知怎么的,突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上,生病和疼痛让她原本就瘦削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地面摔倒,
來不及看清面前的人,只是想要爬起來,
江正浩和张美珍沒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你,沒事吧,”一个好听的声音温润如春风,
一双温暖的手,小心地扶在她缠着绷带的手上,
“沒事,”她想要抽回手,只是想从地上爬起來,一直以來,她都是在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
想要努力站起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和受伤,
不要再被同情,也不愿再被嘲笑,
只想当作空气,透明得,沒有任何感觉,
那只手却沒有放开她,
她终于肯回过头來,对上那一双含笑的眼睛,很干净,很明朗带着一丝无法让人忽视的小小的霸道和自以为是,
“虽然是你先撞的我,可是,我还是愿意向你道歉,”
她茫然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枫医生,,”
“如假包换,”他眼中含笑,有一点小小的幽默和顽皮,
“对不起,我刚才沒看见,”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只看着别处,”他可是从进医院的门就看到她了,本來想过來打声招呼,谁知道她竟然“目中无人”地想直接从他的面前“穿”过去,
“那个,我可以先起來吗,”小雅不安地说道,总感觉有几道目光向这里射过來,越來越重的压迫感,让她直觉地想要逃离,
他的目光却审视地落在她的手上,厚厚的绷带,压了一层又一层,
“手怎么了,外伤,”
“已经沒事了,”她轻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