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冤枉好人？”
“咯咯咯。”如此悲戚的气氛中，金夫人突然发出得意的笑声，与整个环境极不协调。
笑声刚毕，金夫人拍手说道：“果然不愧是同门好兄弟，事已至此，还在心怀侥幸，执意开脱，也罢，侍月，你就向他们验证一番吧。”
侍月踏前一步，说道：“是。不过此处天色太暗，不便于我施展炼物之法，请各位移步到屋中吧。”
众人转身，正要向小定宫而去，却在此时，只听一人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道：“不用了。”
众人瞧去，只见说话的人不是别人，却是萧文。
金夫人见对手终于俯首，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微笑。
杨效经咬牙切齿骂道：“奸贼，果然是你！我刚才心中还有一丝幻想，希望是我猜错了，想不到你主动承认了，你这个奸贼，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同门？”
赵效剑说道：“萧师兄，为什么会这样？”
萧文垂着头，一言不发。
方矩长长叹了口气，抬头瞧向了天空。
方初雪脸色苍白，但目光之中却并无多少惊惶之色，显然她对这个结果早就预料。
张母盯着萧文，似要将他吞下肚去。突然，只听她轻声一笑，犹如哭泣着的夜枭，说道：“你过来。”
这一声虽然很轻，在萧文耳中，却比千斤锤砸落还重。
他挪动脚步，缓缓走到张母身前。
张母不待他脚步落稳，向前一扑，已拉住了萧文的右臂，接着，张口咬落。
她久患重病，又被悲痛攻心，体力已经衰弱已极，不要说萧文现在已经有起手剑第六层次的功力，就算他丝毫不会武功，要推开一个衰弱的老妇，却是易如反掌。
但他没有动，任由张效道的母亲捉住自己的手臂，任由她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剧痛自手臂上不断传来，显然对于杀子仇人，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口下留情’，鲜血从张母的嘴角不停溢出，显然萧文并没有运起内力抵挡。
接着，张母突然张开手臂，在萧文脸上、胸上、臂上撕扯，登时，道道血痕浮现在萧文身上各处。
场中诸人静静地瞧着这一切，方初雪突然跪了下来，抱住了张母的腿，说道：“伯母，求求你，饶了萧文吧。”
张母丝毫不为所动。
赵效剑说道：“伯母，杀人不过头点地，萧文就算有什么罪孽，依照门规审判就是，也不用如此折辱于他。”
金夫人说道：“想不到到了现在，还有人为这个杀人凶手说话。”
萧文瞧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我与张效道因何而起争执，别人不知，金夫人应该心知肚明，难道你的心中，就没有一点点不安和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