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效剑说,以他对张效道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弃母逃走的,他一定是想办法下山找钱去了,说不定已经瞧准了某个大户大家,打算乘夜进去抢劫呢。
众人又是连声斥责,都道,抢劫这样的行径,又岂会是自命名门正派的小定山弟子所为呢?
赵效剑也不服气,说道,若是换了其他人,在抢劫大户人家的不义之才担负的道义罪恶与眼睁睁看着母亲病死的心理煎熬相比,也先选择抢劫的,大伙这时候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批判这种行为,不过是自己还没有遇到这种事罢了。
只有萧文一直沉默不语。他已知道张效道的死讯,在知道这件事的基础上,再作任何推测,都是毫无意义的。
方初雪来到萧文身边,说道:“喂。你怎么不说话?”
萧文说道:“他们说的很多,也很好了,我能说什么?”
方初雪说道:“呵,我以为你伤势未愈,所以不想说话呢。”
话音刚落,顾效仙、赵效剑、杨效经三人立刻围了过来,纷纷关切地问道:“师兄,你受伤了?”
萧文掩饰道:“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
顾效仙说道:“师兄,受伤可大可小的,让我用气疗术来为你疗伤吧?”
方初雪说道:“不用,他已经学会气疗术了,自己可以疗伤的。”
赵效剑更加惊奇,说道:“大师兄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会气疗术呢?”
方初雪得意洋洋地说道:“是我代母传艺,教授他武功的,他虽然入门不久,不过进境很快,你们三个未必是他的对手呢!”
三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顾效仙、赵效剑二人年纪略大,顾着方初雪的面子,暂时没有反驳。杨效经年轻气盛,当下说道:“我才不相信呢,大师兄,有没有兴趣和小师弟过几招?”
萧文摇了摇头,说道:“除非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和人动手。”
昨天他与张效道一场悍战,打到精疲力竭,又见到张效道惨死的模样,心中对于比武切磋已经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杨效经说道:“大师兄,武功是要练习的,常言说‘熟能生巧’,你不练习,怎么能有进益呢?”
他年纪最轻,性子也是最急,平时有师父在的时候,还能免强压制自己,在金效龙面前,也能表现的中规中矩。
但到了萧文和方初雪面前,就大不一样了,他知道萧文素来不喜欢繁剧,而方初雪对于礼节次序什么的,也不太在意。
所以他什么话也敢说,什么事也敢作。
当下掣出长剑,就要和萧文过招。
方初雪急忙拦阻,口中说道:“就算要过招,也要等会再动手,现在动手,谁给钱啊?”
萧文笑道:“雪儿,你素来最不喜欢的就是铜臭味,什么时候也变成张口闭口钱钱钱了?”
方初雪笑道:“只因情势所逼,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几人都是身负武功的修道者,脚程自然很快,不多时,已到了山下的小定镇。
小定镇以小定山为名,山下只有一百来户人家,居住的大都是在霞举八支各山打杂人员的亲属,平时租种霞举八支各山的田地为生,每年所得大半都要交租,日子过的十分清苦。
每年只有在逢节庆的时候,有些达官贵人、千金小姐之类的会上山许愿、还愿,这时候,山下的居民们便制作一些祭神用的物品,供许愿还愿的人使用,这时候才能多多少少有一些资金添补家用。
再加上小定山地处偏远,并没有处在交通要道,附近也没有什么大都市,所以并不繁华。
若说这里居住的人会拿大把钱财来看街头卖艺,那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方初雪等人径直来到镇中间的十字路口,瞧着稀稀拉拉的过往行人,瞪时傻了眼。
顾效仙说道:“师姐,咱们当真要在这里摆摊卖艺?”
赵效剑说道:“五师兄你别开玩笑了,在这里卖艺,只怕连晚饭都赚不出来。”
杨效经一心惦记着要和萧文切磋,此时说道:“晚饭赚不出来我管!来来来,大师兄,你我先大战三百回合!”
萧文笑道:“先听听咱们方总管是怎么安排的吧。”
方初雪左右一瞧,心里也明白,要在这么小、又这么穷的镇子上筹集到几千两银子,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才知道办一点事的艰难,心里顿时没了注意。
这时萧文说道:“即来之,则安之,既然咱们来了,就应该尽力好好表现一下。”
方初雪点了点头,说道:“萧文,咱们……应该怎么开始卖艺呢?”
萧文还未及答话。
杨效经说道:“大师兄卖过艺?”
方初雪道:“呃?我和他一起长大,似乎也没有听过他还有这方面的经历。”
杨效经说道:“那何必要问他,直接开始不就行了。”
只见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大喝道:“卖艺了!”
这一声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