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有些无聊,齐淮北和赵流年就开始聊些赌桌上的手法,也就两个人在互相吹捧对方。
“小叶子,你在宫里是什么职位啊?”陶朱丹吃着绿豆糕问道,“归南哥哥说大家十二岁后,都要做其他事情去了,可能就不来找我了,就你有空和我说话了。”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
“别别别,不要哭。我在在”小叶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吴爷爷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哎,准备不充分,原来太监也是有职位的。
“他是尚膳监的,管买菜和吃饭的。”秦归南插嘴道:“这不,我们几个不在,他怕你无聊,听说在求老祖宗给他当个尚膳监直走,可以天天出门来看你的。”
“对对对对。”小叶子直点头,露出一个星星眼,太佩服了,连太监的职位都懂,自己看的那些书,可能都不如秦归南看的多,一瞬间,小叶子对金大人有了点怨念。
“真的吗?”陶朱丹抬起头来,有些开心。
“赵流年,你什么时候去蜀中?”秦归南突然想到写什么,问还在讲赌博的赵流年。
“今年秋收之后吧,大概是秋分或者寒露的时候。”赵流年停了下来,重新躺起来,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六个人,原来是自己先离开。
三年前,三个远山剑池的人找上门来,和太爷爷聊了两句,然后父亲和自己说,要去蜀中了。没有解释为什么,但那三个人见自己不情不愿的样子,答应自己说,三年后,再派人下山来接我。如今,该走了,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但是家训第三条就是诚信,不能再赖下去了。
“你就要走了,小丹就要闭户不见外人,我怎么办啊。”齐淮北有些难受,觉得这个天下是在是,太无聊了一点。
“你不是要去菏泽拜师了吗?怎么会无聊。”秦归南鄙视地看着齐淮北。
“我的命好苦啊,要和四个糟老头子一起读书,哎,怎么活啊。”
“我一棍子解决你?”魏鑫忍不住了,一句话脱口而出。
“别别别,还是读书好。”动作像极了来他家求收徒的狗腿子。
引得陶朱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孔门四圣人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被儒家圣人收徒的资格。”小叶子也知道那四个是谁了,只是没有我金大人教的好,小叶子这样想到。
“是啊,而且他们的大弟子说,我会是最后一个。”齐淮北有些小得意,原来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捧场的人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秦归南问。
“十七吧。十八岁就是甲亥科举,我爷爷要我进三甲。”
“那你要加油了。”一向对齐淮北和赵流年不客气的魏鑫,听完后拱了拱手。
“嗯。”齐淮北不再说话,和赵流年一样,呆呆地看向夜空。
“魏鑫哥哥你呢?”陶朱丹见他们沉默,问了魏鑫。
“羽林或者九黎吧,看能不能进了。”
“那归南哥哥呢?”
“我会在家,待到十八岁,十八岁后游历一次天下,就要走了。”秦归南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会找我玩吗?”陶朱丹没有在意秦归南的精神状态,听说他在家,有些期待。
“会的。只是,今年的雪球,我们不能陪你打了。”秦归南揉了揉陶朱丹的头,歉意地说道。
“嗯,我会听话。”
六个人不在说话,都看向了夜空。
今天的流星,没有来。
。。。。。。。。。。。。。。。
景山山顶。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背靠在石栏杆上,抬头看着天上的黑夜。就要到子时了,流星雨还没有来。
一个穿着紫色宫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和小男孩的姿势相反,她的手肘支撑在石栏杆上,右手托着香腮。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经过一番长久的沉默后,小男孩先开口问道。
“我的舞跳完了,你呢?”女子回问道。
“钦天监说会有流星的,可是还是没有来,我对别人说谎了。”小男孩难掩失落,可是头却仰的更高了。
“那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是钦天监骗你的呢?”女子转过头来,右手还是托着香腮,看着那个一本正经的死小孩,觉得有些可爱。
“那也是我的错了啊,是我骗了小南他们。”
“小二,你要记住,这个天下,本身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就没有什么非黑即白,有时候骗人,都会成为你活下去的方法,即使你很讨厌它。”
“就像你答应父亲,嫁到金陵一样?”
“嗯。”女子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母亲走了,姐姐也要走了,这个家里,就只有小二了,怕不怕?”
“不怕。”小男孩坚定地说道。
“你就要十二了,准备要去那里了吗?”女子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个子好像又有些长了。
“我准备去锦州,父亲不在燕京好久了,所以我想去那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