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敬酒抖到自己杯子里,付家豪那么喜欢你,你亲手敬的酒他肯定会喝。但是你把药粉给了雨诗,雨诗亲手敬的酒,他可不一定。
但是横竖雨诗是知道了你要杀付家豪。我不知道你最后想的是什么办法,但是雨诗早就起了想逃的念头。所以你给雨诗下了新的命令,你叫她去勾引城里面的修士,散修可比付家豪好搞定得多。问题在哪里?在于雨诗旁边的那两个“色鬼”!
这局子做的挺烂,烂的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你不在乎,因为你本来就没想过靠雨诗去勾搭修士。如果真的是下套,那为什么,要请两个佣兵散修当做拖?随便找两个流氓可好多了,又耐打又便宜!你是想要那两个佣兵在巷子里面杀了她,正正好做足杀人劫色的戏码!”
薛如意哎呀哎呀的叫了几声,道:“我倒是没想到那贱人还有这么好的造化,死都不叫她做个糊涂鬼!奴家若不是开口求,怕是连这造化都没有呢!”
常行之歇够了,半杯茶塞进江扶摇手里。却遭到江扶摇一个白眼。丫的居然给他二手的!
常行之又翻了回去,不想喝二手的就自己倒啊!
薛如意忽然笑了起来,如同二月里的春水融冰,有一点微凉的水流在心上哗啦啦的流过。她那双眼睛还是好看的琥珀色,但是里面生出来一条黑褐色的竖瞳,把所有的娇柔美艳都压了下去。一双眼睛以外的好像也起了变化,下巴更加的尖细,简直可以凿穿窗户纸。无端端的叫人心疼。
但是这些美艳都给皮肤上丛生的绿鳞破坏了。那些绿鳞在烛火下泛着微微金黄的光,像是某种高贵的石料。但是这不是该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的东西。它们应该被摘下来后仔仔细细的打磨,然后挂在谁的脖子上。而不是这样,粗糙的从白玉一般的肌肤里刺出来。
江扶摇道:“我不知道你跟岐山什么关系,有什么交易。身为一只妖,像人一样的活着不累吗?”
薛如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妖?你们跟我们有哪里不一样?有吗?说出来呀!你吃五谷杂粮,妖也吃五谷杂粮。你说人和妖什么区别?”
段执琅笑了起来,“你明明是个妖,偏偏要装的像个人。是当人当久了,忘记自己是妖精了?”
薛如意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只是咬着嘴唇的牙不是可爱贝齿,而是倒钩一般的毒牙。
江扶摇道:“你可知道,那些人在这边建传送阵是为了什么?”
薛如意摇了摇头,道:“这种东西,奴家怎么可能会知道。还有啊!道长先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是怎么个暴露法!你们要是真的有那么厉害,何苦今晚上还来一趟。”
段执琅呵呵一笑,道:“真想知道?呵呵!好啊!告诉你!”
段执琅斜眼看了一眼薛如意,心道这摸样还真的是丑。然而段执琅还是有点在意,究竟薛如意背后纹的是什么。
当时划拳的时候瞥见了一眼,但是没有看真切,也不知道究竟纹的是什么。
互相沉默了一会,段执琅说道:“我让你脱衣服,本来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看见了你袖袋里面。你化人这么久,可惜还是有些地方认不清。比方说袖袋。袖袋本来是拿来装东西的。但是你的袖袋轻飘飘,里面似乎是没有装东西,锁边那一条却分外厚重而且宽。我替你把手相时候也发现了,你喜欢在锁边上另外开一个口,在里面塞东西。这样很方便藏什么,但是不方便掏。我曾想过,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用袖袋,直到我捡到了这个!”
段执琅掏出一块红绿相间的东西,看着是一块手帕,只是上面的花纹绣的格外惨不忍睹。也不是难看,就是乱!又多又乱!
薛如意的脸瞬间凝结成一团死灰,冰冷僵硬的盯着段执琅手里的东西。
段执琅道:“这是你丢的,我捡到了!我还奇怪这是哪个疯婆娘绣出来的,没想到上面有掩盖气息的法阵。这东西你一直藏在锁边里,我才发现的!”
薛如意道:“说完了吗?”
说着一尾巴朝几人抽了过来。
江扶摇心道,是不是所有妖怪打架都这么硬来的,有没有别的?比方说法术攻击什么的?
果然,薛如意嘴里一道青碧色的艳光射出,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香味。是错觉吗?
江扶摇闭了一下眼睛,那道光的光芒不算太盛,但是就是看了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道光在空中像一个畏畏缩缩的球,圆溜溜的,停在空中也不动。段执琅几人搞不懂她究竟做的是什么,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道一道的清香倒是从上面散发出来了,薛如意嘴角一抹得意的笑,眼睛里倒是有泪在转。段执琅几人说的话她还是有听的,她来人界多少年,也许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薛如意道:“你们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把你们都杀了!选一个!”
段执琅叹了一口气,不至于吧!就这么萌生死志?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都不是不讲理的人。”
薛如意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不想死,可这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