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几人都清楚了,周氏兄妹拿着假的信息,带团去了平君山。
若是真的按照封公子算计的那样,周恺应该带着几人去到那个山谷,要么被陬衍发现,当场杀死。要么就被傀儡围困,战死在那。不得不说,这俩人倒真的是打的好算盘。
只是出了江扶摇几人这个变数,周恺没去山谷不说。还多了常行之几个帮手。跟那些傀儡日夜不休的战斗,周恺从武道四阶升上了武道五阶,也算是因祸得福。
回到飞羽佣兵团,周恺简直肝胆俱裂。林逸蓝几个人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衣冠冢都搭不成。就算是挖出来了,也只能一把火烧了,做了个合葬混冢。
本来以为这就够受的了,回到飞羽,没想到连给他们几个搭个灵堂都被拒绝。他那个好三舅,说什么,都是几人贪功冒进,什么不自量力,什么咎由自取,就没提他当时发的“好”消息!
周恺给他气的双眼通红,本来兄弟死了搭个灵堂是惯例,左右不过几十两银子。要他掺一脚?他走公家不成干脆走私库,没得寒了弟兄的心。
哪知道胡荣在白事酒上破口大骂,一骂把死去的几人全都骂进去了不算。连着周恺也是一顿喷。什么败家精,祸事鬼,跟着去的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他们兄妹俩活着回来了,定是他把兄弟往火坑里踩。分钱的时候抢兄弟功劳,有难的时候拿兄弟垫脚,跟他那个白眼狼爹一个德行!
周恺怒极反笑,一对白森森的牙在灵堂蜡烛下照的雪亮。还没等到他出手,周玫玫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放你他娘的狗屁!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天天来我家门口喷粪!我爹好心我可没这么好心,养条狗都会朝人摇尾巴,你这头白眼狼吃好的喝好的还惦记着我家产业,巴不得我兄妹几个都死绝了才好!什么狗屁舅舅,我外祖一家给你留了一千多亩地的田庄你能败光,气的我外祖母中风倒在你家门口,你连扶都不扶!”
胡荣一个不觉给那一鞭子抽中,倒在地上哎呦呦的惨叫。
周玫玫气红了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你说你是我舅舅,我才没有这样的舅舅,大舅过得多好,人家跑船你怎么不敢去蹭?无非就是船上过得辛苦,你有钱都花不出去!二舅过得一般,人家开酒楼也能自给自足,从来都没有向我们要过什么!哪像你,早先我爹还不是副团长的时候就来蹭吃蹭喝,后来我家稍微好过一点你就来要活干!明明是你自己卖房子卖地去赌博,偏偏要说是人家害了你!我们家欠过你什么?”
这事闹得挺大,周恺好几天都没有让周玫玫出门,说是闭门思过,其实是叫她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待着,不要出门惹事,更不要惹事上身。
那天过后,胡荣和周恺他爹狠狠吵了一架,具体内容周恺并不知道。但是胡荣带着他那一百多“忠心下属”走了。
说走了也不算,账面上两边没有完全割开,生意上还是差不多的渠道来源。只是胡荣把他的人改叫铁羽佣兵团,顺便往西边搬了三里路
常行之轻笑一声,这人也是够不要脸的。不!或者说他早就有了打算。谁都知道,原来飞羽佣兵团的团长是给常年在外不管事的,大半的担子都压在副团长身上。
他本来就借着副团长舅子的身份,不知道的还真的拿他当回事。这下可值了,原本飞羽佣兵团八百多人,叫他割走一百多。胡荣本来朝周恺他们讨要这些人的安置费,搞得周恺几个哭笑不得。
本来就是他叫分家的,大不了把那些人手上正在做的单子补偿一下不就完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气的周恺搬出陈年老账本,拿着算盘一行一行的打。结果给他算出来,胡荣还倒欠飞羽八百多上品灵石。
胡荣哪里肯掏,但是带着这么多人在门口争执又太丢他面子,只好作罢。
最后,江扶摇几个人笑饱了,给雨诗连夜叫了一辆马车,究竟去哪她说了算。反正她对江扶摇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价值,还养着浪费饭,杀了也浪费。
雨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可算是出来了。这趟那叫一个有惊无险啊!说起来好像自己也没有受伤,反倒还赚了一千两。
要不是那个小阎王太吓人,她一时呆住了,不然还能多叫一点的。她小心翼翼的从肚兜里面拽出那张银票来。那张纸给她的冷汗浸湿了一点,纸张微微有点发软。不过好在是冬天,也没有多少汗,上面银号什么的都还清楚。
雨诗仔仔细细用帕子包了一遍,照原样又塞进去了。马车帘子外马蹄声异样清脆,听得雨诗心情大好,忍不住撩开帘子一瞧。
四周黑漆漆的不见一点灯火。不对!这不是出城的路,出城路上再怎么天晚,总有些守亭子的,亭子里点着人手臂一样粗的牛腿蜡,哪会这样黑。
雨诗朝着车夫喊道:“哎哎哎!怎么回事呢?出城的路都不会走!”
一张看起来有点熟悉的脸转过来,两排阴森森的牙咧开。“出城的路我不知道,阴曹地府的我可是熟得很!”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从马车里面传出来。城里面人睡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