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啊——”
无怪他二人会被吓一跳,刚刚那个尖叫的仆妇跌坐在地,脚边打翻了一些小瓷罐,里面是青盐。臃肿的腰身挡了地上血肉模糊的半张脸,江扶摇低头正好对上那双浑浊的眼睛。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常行之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喉头一阵翻涌。“这是......”
“好像是昨天守夜的丫头。”江扶摇努力回忆,昨日的那个丫头他并没有多少记忆,只记得粉色的襦裙现在皱巴巴的,好像挺爱笑。
“几位小道长,这是......哎呦!这不是昨天守夜的芯儿吗?”管家闻声赶来,不一会就围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都散了散了,陶翠家的,把人给领回去,账房里面支五十两去。”
见管家草草的把事情揭过了,江扶摇心里有些发冷,常行之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以为他是被刚刚的女尸吓到了,伸手安慰他。
江扶摇扯了闷不作声的陆乘风到饭厅里面去,昨日几人安顿得草草,今日才算见了他全家人。里长两个儿子,大儿子学文,去年中的进士,二儿子经商,手底下十几家铺子。家底还算殷实。小妾之类的上不了台面,不够单看那十几个庶子庶女就大概能知道这后院的规模。
早饭很丰盛,但是几人都没什么胃口,只有里长的二儿子狼吞虎咽好似饿死鬼投胎。江扶摇等人觉得稀奇,但是又不能真的说什么。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如此没规矩,里长皱了下眉,喝道:“多大的人了,没规没矩的,叫人家笑话了去!”
他脸上也是有些讪讪,几个庶子庶女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只一个白衣秀士拉着他衣角低声劝了几句,江扶摇多看了他几眼,他生得不怎么像里长,倒是很像里长夫人,从面相上来看应该是里长的嫡长孙,人倒是生的清秀,只是不知道为何穿着一身单薄白衣。
一场尴尬的早饭终于吃完,里长悄悄拉了常行之到身边咬耳朵:“小道长,您看我儿子那样......其实平时人好好的,根本没什么事,就是五天前在槐树阴下睡了一觉,回来就喊饿,当时也没在意,后来每天都吃得肚子溜圆,郎中把过脉也看不出来么,您看看......”
“我先去给他看看,五日前......是哪里的槐树?”
“是陈宁氏牌坊前十步那棵,在东乡口靠近露事庵那。”
里长二儿子名叫******,常行之在他房里见他时他正拿着点心往嘴里塞,簌簌落下的渣子糊了他整个前襟。
见了常行之,他用袖子抹了抹嘴,嘴里说着请道长坐,眼睛还盯着桌上的核桃酥。
常行之拉了他手,脉象沉稳有力,难怪郎中看不出端倪。常行之吩咐一边侍茶的丫头去喊了江扶摇过来。
“师弟你来看看他。”
硬着头皮,江扶摇把他上上下下大量一番,初看他只是捧着圆圆的肚子,好像吃撑了胃疼,定睛一看,他腹部到喉间都盘桓着紫色的气流,看起来又没有雷灵气的霸烈轻灵,而是粘滞在一起。
“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从腹部向上到咽喉,看着很不舒服。师兄你看看能不能画两个净化邪祟的符给他。”
“我试试。”说罢掏出草纸符墨,当场画了十几张给他从下到上贴上。
******感觉腹部一阵冰凉一阵温热,翻涌成了绞痛。终于哇的一声吐出一堆秽物。房里弥漫了一股酸臭。
“现在可有好一些?还饿不饿?”
“谢谢......谢谢小道长。”******脸色好看了很多,喊了丫头捧水来漱口。
你无事就好,我跟师弟出去打探情况,你好好休息。”常行之愉快的在******表示要付出报酬之前带着江扶摇离开。
“道长慢走。”
常行之脚下如飞。
我真是又渣又懒又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