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看他们实在难为情,就在地上铺了个草编垫子,很精致的茅草编制的薄垫子。这下好了,草嘛!踩坏还有,漫山遍野都是,没有了心理压力,就放松多了。
黄柏来时,已是中午,秦琼在昨天轻骑简装回京了,李正叫小厮去叫隔壁的李孝恭。四人围着桌子弄了几个菜,喝起酒来。
玩笑一般,李正问黄柏:“说起来是某之罪,未能体恤下属,来申州半年不知黄兄家门朝哪?改日空闲到黄兄家里做客如何?”
黄柏已知李正性情随和不拘小节,当是玩笑话,就举酒相邀:“荣幸之至,阖家欢迎!”
一轮劝酒后,李正又话头重提:“不知黄兄家里几口人?每月俸禄如何?俸田多少?”
黄柏顿时脸色涨红起来,离席朗声道:“黄某出身贫苦,相随大将军才有今日,也知百姓苦难,为官以来,未敢私取百姓一丝一毫,此言可对天日!”
李孝恭也道:“孝正何出此言?”
“几位误会我的意思了!某不相信黄兄,就不会委以重任了!黄兄请入座。某的本意是,像黄兄这样的官员,每年的所有收入,包括俸田、禄米等等一共多少?折银多少两?现在有一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告罪!”黄柏一拱手,重新入座。“黄某是正五品下,俸禄月6贯半,禄米每年140石,俸田700亩,不在本地,仆从连家小20余人,家有老娘,一妻两妾子女六人,没有店铺。”还是生气了。
“黄兄不必在意,请饮下此杯!怪我没有说清楚。”李正劝慰道:“说起来,府里老小二十多口,也就是平均每人六七石粮,钱是每人一贯多点,好在不用出杂役傜工。太少!太少!不知那700亩地是如何耕种的?”
“惭愧!全部雇佃户把地租出去,收成太低,只租出300亩,其余的雇人耕种。收成更低”好黄柏赫然,晒家庭账单嘛!
李正看向龚益,龚益老脸一红:“我比他低一级,从五品上,俸禄田产相差不多,就是比他多一处店铺,新开的,车马旅店。这不是咱申州商贩多了吗!”龚益也是有些羞惭,官员经商吗,历来为文人不齿。
“看看!看看!”李正用筷子指着龚益说:“还是老龚有眼光。这就是抓住机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