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楼芊芊的声音轻柔如梦。
“哦……”男声更是绵绵无力。
“这样呢。”
“啊。”男人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音。似乎是舒服又似痛苦。
接着屋子里又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极其暧昧。
春暖扯着思思离得远些。两个人在外面说着话。
翌日。
阳光照进了室内。那张床上躺着两个身影。男子精赤的上身。肌肤光滑紧致。他腰间横搭着一条锦被。腿上的白色水裤有些小小的褶皱。但丝毫不影响主人的清爽气质。
女子睡相很怪。一条腿掉到了地上。另一条压在男人的腿上。长长的黑发如瀑布一样倾泄在枕边。她粉唇微微嘟着。只是一身衣裙完全被压得走了形……
腾地男子坐了起來:“什么时刻了。早朝。小凡子。”
他把自己喊醒了。好像对于眼前的环境他有些迷惑。这是一张陌生的床塌。而身边的这个女子正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她也跳了起來。站在地上。想了想。然后喊道:“春暖。思思。快进來服侍皇上。”
独孤天佑摆了摆手。他好像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明白。但是很快。他迷惑的眼神就不见了。换上了浅笑:“皇后。服侍朕的事情。还要假手别人吗。你來帮朕穿衣吧。”
楼芊芊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也是心里着急。她甚至都沒有细想。捡起旁边的衣服。就往独孤天佑的身上套去。套了半路想起來了:“皇上。早朝不是得穿朝服吗。”
“朝服在寝宫。”独孤天佑看着她愣愣的样子。觉得好笑。
这时候。春暖进來。手里捧着一套龙袍。恭敬地道:“孙公公已经差人将朝服送了过來。奴婢等这就去打水服侍皇上洗漱。”
“孙公公早來过了。”独孤天佑淡淡地问。
“半个时辰前來的。他不让奴婢喊皇上。说昨天皇上在御书房里工作得太晚。太累了。今天早朝他去通知那些大臣等候一阵。”春暖温柔地道。
独孤天佑点了点头。孙公公是服侍过他父皇的元老。他行事极妥当的。
独孤天佑走后。楼芊芊开始洗漱。春暖笑了:“娘娘。奴婢要不要吩咐厨房准备些银耳燕窝。还是鸡汤好些。”
“做什么。大夏天的吃这么腻会上火的。”楼芊芊不在意地道。一抬头看见春暖和思思两个人在坏笑。
她反应过來。伸手捶打她们两个:“小丫头们。你们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呢。”
“我们……你们沒有。”思思笑嘻嘻地问道。
“沒有什么。敢想就敢说嘛。”楼芊芊笑嗔着道。
“你们沒有洞房吗。”思思终于问了出來。自己的脸倒红了。
“洞个头呀。昨天晚上可把我累死了。”楼芊芊说着伸起了懒腰。看着两个仍然怪笑地丫环道。“昨天我给皇上按摩。松筋骨。他就直接睡着了。我也太累了。就睡了。沒瞧见我连衣服都沒脱吗。”
两个人听了。脸上明显是失望。
楼芊芊见她们的样子。自己凝眸细想。是啊。昨天晚上自己把这个大帅哥又放过了。在他身边还睡得那样香。
她有些郁闷。
夜里。
楼芊芊仍在忙活自己的东西。她不时的抬头看一下门口。那里的昏暗依旧。安静依旧。
都这个时候了。差不多有十点了。
她准备熄灯的时候。宫女们拜见皇上的声音传了进來。
楼芊芊立刻有些慌乱起來。她故意坐在那里。今天与昨天又不相同了。今天沒有了那分随意。所有的动作便有些僵了。
独孤天佑今天特别清爽。一身白丝绸的衣衫。丝滑垂坠。更衬得他玉树临风。楼芊芊看了一眼。什么也沒有说。
独孤天佑淡然地坐在了她的面前。这回他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些许情绪:“怎么。看见我不高兴。”
“沒有。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意思是和我沒话说。”
楼芊芊抬眸看着他:“你今天在哪里受了气不成。找我撒气的。”
“如果是真的呢。”独孤天佑顺着她的话道。
“那好吧。我就给你当回心理学家。听听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我给你开解开解吧。”楼芊芊说了两句话后。神态倒恢复自若了。
“嗯。我今天一直在想你……”独孤天佑说到这里停了下來。幽幽地看着她。那眼神如一只小狐。乖巧幽怨地。看得楼芊芊心里一动。
他什么意思。
她轻咳了一声。正了正颜色。当真象一个心理学家:“那你想我什么。”
“什么都想。”独孤天佑道。
“什么都想是什么。”楼芊芊追问道。
“想你……”独孤天佑站了起來。他两步近前将楼芊芊扯了起來抱在了怀里。“想抱你。”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那样的暧昧。暧昧里又带着感动。让人心动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