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几乎惊得掉下來。
她用这种亲昵的语气同皇上讲话。亲昵得都带着嚣张了。皇上竟然好像甘之如饴呢。
“通知下去摆膳凤藻宫。”独孤天佑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楼芊芊想了想点头道:“皇上。这样不好吧。”
她现在看着独孤天佑。仿佛看着一大块红烧肉。那种松松软软入口即化肥而不腻的。
她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拿下呢。若拿下了他。也不枉自己白來皇宫一场。到时候。自己出去了。也可以炫耀一下。皇是曾是我的情人。
楼芊芊很不知羞地想道。
对他的感觉现在最好。
御书房。独孤天佑手里握着朱砂笔就是写不出一个字。不知怎么的。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唱歌的情景。
他沒有想到。她不仅会诗。亦会歌舞。还会些功夫。想起來。倒是一个全才。
更何况。她还有着冷静聪明的头脑。便是男子怕是也不能敌的。
自己喜欢她的才华吗。
独孤天佑摇了摇头。他怎么用了喜欢这个词。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女人。更何况是一个摸不清底细的女人。
想着。他眼底一片清冷。
楼芊芊中午陪皇上用膳。吃得有些多了。她在御花园里无所事事地消化食儿。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然后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可以象一个小小的女生。这样的事情不代表什么。只代表一时的气氛很好。那个时刻。那样美的月色。他身边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那样做的吧。
楼芊芊终于清理了自己的思绪。
独孤天佑也是恢复了工作劲头。拿起了朱笔。
是夜。
御书房里灯光如昼。独孤天佑的身影映在了窗上。那是一个剪影。岿然不动的剪影。突然。半晌。那影子起身。在屋子里來回地踱着步。窗子上的身影便是來來回回。
终于御书房的门被撞开。独孤天佑走了出來。他走得很快。将所有的太监都赶离了身边。他的步子急急的。走到凤藻宫的门口。他突然又有些犹豫了。他停了下來。看着里面的灯火。在想。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唱歌。跳舞。还是作诗作画。总不成。她还会女工吧。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她会所有的才艺。很可能就真的不会女工。
她的性格是个男子。
他推开了门……
楼芊芊正在灯下描着花样子。她实在是闲得无聊。想绣幅画。正摆弄着。独孤天佑走了进來。看见她面前桌子上的东西。还有她手里的剪刀和花样子。他嘴唇动了动。一下子笑了……
楼芊芊看着他:“皇上。您來了。”
独孤天佑转到她身后。看着她手里的活计。轻声道:“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会做的。”
“皇上在夸臣妾。”楼芊芊听出了话外之音。
笑得便有些得意洋洋了。
独孤天佑看到她心情大好。他知道自己愿意与她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她会什么。而是因为头一次有人可以这么轻松的和自己说话。在她的眼里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倒是她的一个朋友。她见到自己是开心的。
“当然是在夸你。”独孤天佑一笑坐在了她的对面。楼芊芊便继续自己手里的活计。然后嘴里道:“皇上。你工作一天累不累。”
独孤天佑活动了一下肩膀点了点头:“累啊。”
“那等一会儿啊。我给你按摩。”楼芊芊不客气地道。
独孤天佑便安静地等着。
他从來沒有觉得自己内心可以这样的平静过。一直以來。他登基之后。日理万机。所有的事情在他的心里都要思量几回。便是说一句话。他也要前思后想。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个沒有头脑的家伙。
而现在。面对她。昨天他就说了无数的废话。他觉得。有时候。说废话也是一种享受。有一句沒一句的。
春暖和思思在外屋交换眼神。春暖机灵。她扯着思思开始准备热水。思思不解。春暖就告诉她。会用得上的。
终于。楼芊芊将手里的样子描完。这些年在相府无聊的时候。淑仪娘亲会教她刺绣。起初她是极端反抗。不过后來发现绣花绝对可以磨练意志和耐性。她觉得这绣花相比于忍者的训练方式。真是太小儿科了。她本着磨难意志的想法。却不料倒会了一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