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八点。段绥也沒有回來。幽灵般的女佣來问了几次。最后。蔡嫩嫩只好一个人吃了晚饭。
她其实是那种憋不了话的女人。她甚至在想。要是段绥回來了。自己会不会一个不注意。就将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來。
洗完澡。她坐在马桶上。其实一点便溺的想法都沒有。只是实在不想回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去。越大的空间就越吓人。
“这里应该不会有监视器吧。”
她喃喃低语了一句。段绥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他应该不会允许自己的手下可以透过屏幕看她洗澡上厕所。
她是被门响惊醒的。顿时有点难堪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真丢人。坐在马桶上都能睡着。
毫无疑问。是段绥回來了。嫩嫩下意识地有些惊慌。尤其是想到白天那个电话。完全是來试探自己的。
不知道是段绥的意思。还是他的手下背着他做的。
她还來不及提上内裤站起來。他已经走进來了。看见她别扭的姿态。闷声笑起來。
“怎么。很无聊么。看见我。一点儿惊喜的样子都沒有呢。”
段绥边说话。边伸手要摸摸嫩嫩的头。嫩嫩下意识地避开。沉默着低下头。带着几分隐忍。几分烦躁的样子。
误以为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烦躁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几分爱怜和思念瞬间化为怒火。段绥拽了拽脖领。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起來。
“在家都做什么了。”
他一把将她提起來。另一只手利落地冲水。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腿间还勾着小小的内裤。嫩嫩双手推拒着。为着自己此时的尴尬穿着。小声道:“什么也沒做……”
“哦。”
他面上带笑。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似乎试图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些什么。“难道是一直在想我。”
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又凉凉的。不知道在这么炎热的地带。他为何手上还带着一抹凉意。嫩嫩摇摇头。似乎睡糊涂了。一张嘴就漏了馅儿。
“我看见你爸爸了。在尽头的房间里……”
察觉到那手指登时捏住了自己的脸颊。微微的痛意唤回心神。等嫩嫩反应过來自己说了实话。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
“是么。他和你说了什么。”
段绥的眼神已经很危险了。凭借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嫩嫩几乎敢肯定。他已经在生气了。
“沒、沒说话。我去的时候他似乎睡着了。只是不停地在咳嗽。我害怕传染什么的。就赶紧跑了……”
她磕磕巴巴的。说着半真半假的话。侥幸着期待他不要深究。
果然。或许是真的相信了她。他的手松开了。嫩嫩攀升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來。
“我……”
段绥知道她想随便说点什么掩盖一下慌乱。于是他故意要和她作对似的。一只大手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紧紧地将她按向自己。
冲撞之间。嫩嫩恍惚觉得自己的牙齿甚至磕在了段绥的嘴唇上。声音叫人牙酸。可他好像沒有感觉到似的。全然不顾那细小的伤口正在流血。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唇。舌头也不断舔弄。嫩嫩浑身的感觉都涌向那麻酥酥。微微发疼的唇上。好像被野兽充满倒刺的舌头舔过一样。想躲。却被他的手牢牢按住后脑。无法动弹。
他的进攻很迅猛。很快就硬生生撬开了她的牙齿。直接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到处舔弄。就着她口腔里的滑液。每一下都极其用力。饥渴地不断探寻着。想要更加深入。
可是她的小嘴儿就这么大。他的舌头始终无法满足。一整天的思念令他很是急躁。
淡淡的血腥味道。从他的唇传到她的口腔里。她有些想呕。更加想要推开他。可是段绥像是一堵墙似的。她怎么推。他都纹丝不动。百般无奈之下。嫩嫩只好将自己的手。从两个人胸膛之间撤出來。伸长了胳膊抱住他的颈子。
两人于是贴得更近。再也阻碍。嫩嫩浑身的骨头被他险些捏断。
大力的冲撞叫嫩嫩好疼。贴得近了。刚刚冲过凉的身体便有些汗津津的。尤其段绥身上还穿着衣服。从他身上传來灼热的温度。还有淡淡的烟味。汗味。不仅不难闻。还令她有些心驰神往。
怕被他弄伤。嫩嫩踮起脚。一只手抱住他的头。试图用这种暂时的温柔缓解他的急迫。她如果不把前戏做得足够长。那么吃苦的只能是自己。
顽皮地将一直躲闪的舌伸出來。轻轻顶了一下段绥一直在她嘴里翻卷的舌尖。男人浑身一颤。很快反应起來。将她整个人都纳在怀里。那原本按在她脑后的手。也沿着优美的脖颈。缓缓往下摸。一直摸到她的颈椎凸起的骨头上。很是轻柔。像是在摸着一樽玻璃娃娃。
察觉到他的怒气在逐渐消褪。嫩嫩偷偷长出一口气。另一只手抱住他坚实的后背。轻轻摩挲起來。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慰自己的孩子。
她的温柔显然很奏效。段绥虽然还是在叼着她的嘴唇。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