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名鼎鼎的可卡因，他还没有玩完就玩完了。 ——《本能》（1992，保罗.范霍文）
朦朦胧胧地察觉到一阵尖锐的痛感，唇瓣上一层胭脂似的鲜红，蔡嫩嫩惊了，她的手被缚，无法抚弄唇角。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格外恐惧，比如现在。
蓝眼睛从她身上起来，手背抹抹嘴，刚才咬了她，狠狠地咬破她的嘴.唇，她的血蘸在他的唇上。
“这一点儿哪里够。”
嫩嫩嗤笑地开口，嘴巴已经高高肿起，扭过头去，能从床边的穿衣镜里看见自己的一身狼狈。
“真他.妈费劲！”
蓝眼睛站起来，光.着身.子下地，走到隔壁房间，应该是拿刀去了。
嫩嫩忽然安静下来，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来，她的手不能动，但是腿和脚可以动。
缓缓地在床单上摩擦，移动，轻柔，缓慢，不徐不疾。
等到蓝眼睛拿了刀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蔡嫩嫩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微微笑了一下。
“乖女孩儿，你没乱动我很开心。”
蔡嫩嫩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默认，看着蓝眼睛拿来一个干净的烟灰缸，准备接血。
在胳膊上横着来了一刀，暗红色的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嫩嫩顿时觉得浑身有些软，她恐惧那滚烫血腥的液体。
“真是亡命徒。”
她喃喃自语，再转过脸时，看见蓝眼睛已经低头吮了几口伤口，也不急着包扎，端着那装了血的烟灰缸就凑过来，一把分开她的腿。
“涂上去，是吧？”
他自说自话，用手指蘸了血，细心且不带情.欲地涂抹着那朵花。
嫩嫩扭了扭身子，刻意忽略强烈的刺激和不适，咬紧牙关，挺着。
很快，他将她的暗处都抹上了血，静静等着风干。
血迹半干，蓝眼睛盯着，一眨不眨，不多久，他面色一动。
原本毫无特殊的地方，像是那种中世纪的航海地图一样，慢慢显露出来，一种奇怪的图形和纹路。
“啧啧，老奸巨猾，蔡老头在哪找到的这个老方子！”
如果他没看错，这显然是中国西南老少边穷地区的一种沿袭了千年的类似于巫蛊之术的法子，如今亲眼证实，确实震撼。
“我怎么把它拓下来？”
他皱眉问道，发现血越干，图案越清晰。
“趁着没完全干透，用棉布按上去，就能留下图案。”
蔡嫩嫩大分着两条腿，羞耻却也无可奈何，引导着他一步步来。
“宝贝儿，你真厉害，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惊喜等我来挖掘。”
蓝眼睛开始翻衣柜，找白色T恤了，很快重新趴在她腿间，印下来一个不大的血色图案。
“很好，等我联系到人，提了货，你爸爸那一份，我转交给你。我想，那些钱会叫你尖叫的，女孩儿。或者，你也可以以后跟着我，干一票大的……”
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蓝色的眼珠儿微微显露出黑色来，那是因为兴奋，连带着话都多了起来。
嫩嫩也笑，晃了几下头顶上的手，轻声乞求道：“很疼，松开行么？”
此刻的她，一丝攻击力也没有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说话间，额头细汗涌出，眼中湿漉漉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像是条可怜的小狗儿。
将手中的布料细心地摊平在桌面上，蓝眼睛回身，跪坐在蔡嫩嫩两腿之间，低头，专注地为她解着手上的领带。
真丝领带很滑，他的手上又是汗又是血，解起来似乎很吃力。
“不着急，慢慢来。”
她柔声地抚慰着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蓝眼睛慢慢地吻住她的眉心，很宠爱的样子，像是爸爸在亲吻他的宝贝儿，再一用力，她的双手得到了解脱。
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逼迫他的嘴往下，用自己的唇含住他的唇。
她的吻技一般，但在这种时候，越生涩越诱人，不是么？
“你……”
身上的男人忽然一震，脸上的欢愉之色定格，鼻翼难以控制地抽.动了几下，眼睛也睁大了。
蔡嫩嫩这才第一次好好地看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呢。
她慢慢抽出手里的刀，用力，再刺进去。
那把刀是什么时候到了她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