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在每周的周三做.爱,彼此不发一言,做完后女人穿上衣服独自离开,或许淫.荡的关系才最简单。 ——《亲密》(2001,Patrice Chéreau)
第三次到“不夜”酒吧里,蔡嫩嫩看到的完全是另一幅景象:一双双纤细的腰狂扭,一只只手臂如勾人的藤蔓。
舞池中央,是个年轻女人,牛仔热裤,白色衬衫下摆撩起,随意打了个结儿,露出一截白皙,在五光十色的灯光和令人亢奋的乐曲中恣意摇摆。
“嘿,你怎么来了?”
接过蔡嫩嫩递过来的果汁,陶醉一口喝光,一只手将肩上披着的发绾起来,颈子上都是汗珠。
笑着看着玩得这般尽兴的她,蔡嫩嫩有些羡慕,健康有活力的女性,确实活得洒脱。
“来找沈老板?他两天没出屋了,不吃不喝的,扔下个酒吧给我管,现在我除了刷厕所,几乎什么都得管。”
一摊手,眼睛望了望楼上,陶醉极无奈。
“嗯,我找他有点事儿,看来现在不是时候。”
嫩嫩托着腮,露出微笑,手指拨弄着面前的玻璃杯,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急得不行,她和沈廓好几天没联系了,上回他答应得倒是痛快,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俞勒在所谓的戒毒所接受治疗,跟外界断了联系,只有下午自由活动时间时偶尔能打一个电话过来,说不了几分钟就得挂断。
“呵,他也该出来活动一下了,你还是上去吧。”
将蔡嫩嫩推到楼梯口,陶醉眯眯眼,这姑娘倒是比自己当年纠结多了,男女之事上差了点爽快劲儿。
既然自己多少欠了沈廓一些人情,那就推波助澜一把吧,嘿嘿。
上次是睡觉,这次,则干脆换成了出浴,沈美人儿的作息时间,倒真的乱得可以。
“你先坐,我刚从外面回来。”
沈廓擦着精短的头发,甩下一串水珠儿,弯下腰来贴着嫩嫩的脸,轻啄了一口。
嫩嫩躲闪不及,受了这一个轻描淡写的吻,皱眉低语道:“你不是两天没出屋么?怎么风尘仆仆的?”
她瞄到他换下来的衣服和鞋,想他应该是出了远门。
“你的小情人在那边受苦,你这不是不忍心了求我保他的命么?”
一边擦着湿漉漉的身体,沈廓冷笑一声,说到俞勒,他的脸色也如同程氏兄弟一般,好不到哪里去。
“你去见俞勒了?他好吗?”
神色一变,嫩嫩坐不稳了,在他出声前率先发问。
就看见沈廓缓慢地转过脸来,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终于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坐下来。
两个人挨得极近,呼吸可闻,就看见沈廓将一只半湿的手按在嫩嫩的腿上,轻轻地,没有用力。
“嫩嫩,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不介意为你做任何事,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不吐不快,“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比如,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有些人就是这样,最亲密的事情都曾做过,可是心却离得比路人还要远。
有些颓唐地低下头,沈廓觉得很累。
没错,他出了一趟远门,原本只是想回组织里看看,顺便过问一下手下人的近况,却一个没忍住,查了蔡嫩嫩,
杀手组织里有着保密程度最高的档案,信息高手能够查到一切想要知道的秘密,即使尘封已久。
“瞒了你什么?沈廓,你何时也吞吞吐吐起来了?”
蔡嫩嫩猛地转过头来,眼中有着浅浅的震惊,更多的,则是刻意的冷静和镇定。
“嫩嫩,女人有心计,不是什么好事情,比如武则天,比如吕雉,接下来,你真想孤军奋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