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小狼,放肆> 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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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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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一边忙着手续方面的事,一边给其他几个客户提供咨询服务,这几个潜在购房者都是周常介绍过來的,安琴虽然知道不应该怠慢他们,可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多多少少让他们感到了不舒服,如果不是看在周常的面子上,他们说不定早就和别的售楼小姐联系了,在领客人看楼时,她会蹲到墙角吐酸水,“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客人问道,她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沒关系,”她知道沒关系,有什么关系呢?

经理将她叫到他的办公室,说:

“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我会的,”

“身体要紧,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知道,”

“如果需要钱的话,我让财务先给你预支一些,”

“不用,”

她看着经理的眼睛,她的目光甚至穿过了那眼睛,看到了另外的地方,当经理停下來时,她的目光还在另外的地方,经理等着她离开,她沒有反应,她的目光让经理感到寒冷和怜悯,

“还有事吗?”

“哦,,”

“我说,,”

“沒有,”她说,

安琴在街上给周常打电话,她听到话筒被拿起來,听到那边周常说:“喂,,”她却不说话,

“喂,谁呀?”

她还不说话,

周常也不说话了,

沉默对沉默,她听到了电话线上传递过來的寂静,寂静在电话线上奔跑就像血在脉管中奔跑一样,都是无声的,

她感到自己脆弱而又渺小,一拿起听筒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旋即她为此感到羞愧,她从來都是一个坚强无畏的人,她自小就养成了不认输、不屈服、不乞求帮助的性格,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哭过,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落过泪,如今这是怎么了,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动不动眼泪就流出來,真正陷入困境是沒人能帮你的,这是她一贯的信念,凡是别人能帮的就不叫陷入困境,现在沒人能帮你沒人能帮你沒人能帮你,谁也帮不了你,她想,整个世界都破碎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她挂上话筒,擦干眼泪,紧走几步,在一棵槐树旁蹲下,吐出几口酸水和胃液,甚至还有一点儿胆汁,她肚里实在沒东西可吐了,再吐就只能把胃吐出來了,可看她那架势,不仅要把胃吐出來,简直要把心、肝、脾、肺、胆、肠、胰等五脏六腑一股脑全吐出來,她头勾着,抵着树干,不争气的眼泪、鼻涕也出來了,弄得她很狼狈,引得行人纷纷扭头看她,一位矮个子老大娘用带河南腔的口音对她说:“姑娘,回去嚼点姜,嚼点姜会好些,”她说不出话來,只是点头,

她站起來,定定神,往前走,走过Ic电话亭时她的脚步有些犹豫,

又一个IC电话亭,

她停下來,

她又拨打周常的电话,她已鼓足勇气要听凭自己脆弱一次,的确,对她來说,脆弱比勇敢更需要勇气,

“明天你能陪我去医院吗?”她的声音冷冷的,有些生硬,

“好的,”周常回答得毫不犹豫,那份热情和坚定让她感到温暖,但过于热情和坚定也让她意识到了他的谨慎和怜悯,这又是她不喜欢的,她尤其不喜欢被人怜悯,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她想生硬地把电话挂断,让怜悯见鬼去吧!不过最终她克服了这种狭隘的情绪,接受了他的好意,他说:“你等着,明早我去’接你,”

安琴回到家,沒有像往常那样先用温水擦擦身上的汗,换上休闲的衣裤,开始张罗着做饭;而是和衣倒在床上,在倒在床上之前她沒忘打开电扇,电扇送來的虽然是热风,但减少了空气的窒闷,使人觉得还能够活下去,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像一条被钓上岸很久的大鱼,只有嘴巴在翕动,罐头瓶里的那枝丑陋的玫瑰花瓣早已凋落净尽,只剩下一根带刺的棍,她沒有扔掉这根棍,这是旧日生活的一个小小的见证,如今她所拥有的和他相关的东西只有这根棍了,他在哪里呢?这个骗子、刽子手、杀人犯,,爱情也能够杀人,,到底死哪儿去了?不,她不愿再诅咒他了,尽管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來诅咒这个自己既爱着又恨着的人,但她可不想看到任何一个诅咒变成现实,够了,她想,生活会诅咒他的,甚至正在诅咒他,谁说不是呢?

她把自己的痛苦看作是生活对他的诅咒,

自己所爱的人的痛苦难道不比自身的痛苦更具有痛苦的性质吗?

她仍然相信着爱情,

她仍然相信他爱她,

他的眼睛不会欺骗我,我看过他的眼睛,看到过他眼睛深处的光芒,她想,那种光芒让人想到死亡和神圣,想到沧桑和沧桑过后的纯净,也想到苦难和战胜苦难的勇气,

她沒想到住在西边的刘嫂会过來看她,显然刘嫂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回來的时候她在大门口碰到刘嫂,她们虽然只是点点头,但她从刘嫂的眼睛中依然看出了善意的同情;走过去后,她感到刘嫂在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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