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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想自己的人生道路已经说明与福无缘,也只有在一个瞎眼的老太太面前才有那样的无稽之谈,事情本身就很喜剧,想不到这小子还当了真,
在“留满香”他的一番爱意难道也是因为这“福人”的说法所致?心中不免有些悲哀,她是希望方骏哪怕表示一点点对自己的爱意,也不枉那***怀,现在回想当时的行为,就像是两个饥饿男女在为满足本能而狼吞虎咽,
失望的她遂恢复了稳重的表情,说:“我干不了你那里的事呢,再说我又不是沒事干的人,无功受禄那个滋味无异于吃嗟來之食,不行!”
“你沒听詹湛骂我资本家嘛,我早想好了要剥削你,怕就怕你反剥削、反压迫,”
安琴听他说得有趣,便也化了一脸的秋霜问:“想叫我干什么?”心里想别又是叫我冒充什么这样那样的角色,再干几次都不用写什么剧本、当什么编剧了,直接当演员算了,
“这次新产品投入市场前,得先搞一个声势浩大的广告宣传,我想司马南上次介绍你会写儿童电视剧和音乐剧,我们宣传的对像正是娃娃,能不能帮我策划一下广告宣传,我们营销部那天从广告公司拿回來几个方案,我都不喜欢,和其它广告差不多,沒有新意,”
安琴说:“我是写过校园音乐剧的,但那和广告不一样,我可不懂人家的套路,”
方骏说:“我就想不跟他们套路一样的,怎么样?价钱问題上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他用手在安琴的头上摸摸,
听着他一本正经地给自己谈工资,安琴心里酸酸的,压根儿他就把自己当外人,心里禁不住升起点点恨意,但面子上不表现出來,发狠地说:“一个策划案两千,你不会嫌贵吧?”
方骏说:“你就不会要多点,一开口才这个价!你好好向司马南学学吧,都是同学你咋沒有他的那种自信呢?”
“自信,那也叫自信?那是你们之间有交易!我沒有从艺术之外的地方给你带來其它利益的本事,只好开这个价,” 安琴隐隐约约感到方骏对司马南的利用不仅是需要一篇宣传自己的报告文学,这里面更大的图谋,那是一支笔写不出來的,
“我还说你本色呢,原來是大智若愚,难怪长那么个聪明的额头,”两个人的说话沒有情人之间的那种随意和亲切,让安琴心里难受得像什么似的,那一夜的倾情给她无限的希望,总认为自己也许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爱人,可是人家的大度从容,就像是什么都沒发生过,现在自己也只有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想到方骏在“玫瑰坊”有八百块钱的身价,就解嘲地安慰自己:去他妈的,当自己省了那八百块钱吧,这一想好像心理上占了上风,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
方骏好奇地问:“笑什么?”
“笑你坚贞不屈,守身如玉,我给你算了一下,一天八百,一个月你可以挣二万四呢,”
方骏回过神來,猛劲摁着喇叭,又气又好笑地说:“你太恶毒了,你知道男人是靠什么支撑自己的脊梁的吗?是靠自尊!你太不懂男人了,”
“那你对女人又懂多少?”安琴反唇相讥地说,
方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女人是最神秘莫测的动物,可爱又可怕,有一首歌不是唱了吗,女人是老虎呢,”
“那你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以为你是武松?”
“我真的喜欢你呢?”方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來拉着安琴,安琴为这一句,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來,
一个老农民背着背篼,不知怎么的,突然从大件路边的花坛中蹿了出來,幸好方骏回过神來,一踩刹车,车在地上滋出十几米远的白道來,刚好在老农民的身前停住,安琴惊叫着,蒙上眼睛,
方骏跳下车,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找死啊!这是你走的路吗?!”
老农民惊谎失措地小跑着过了马路,方骏上车后坐在方向盘前还心有余悸,安琴想都是因为自己在车上说话引起的,非常抱歉地连声说:“你开车的时候,我不该给你讲话的,”
方骏慢慢发动起车子,告诉安琴说:“他妈的,倪师傅告诫过我,说今年六七月间有祸事,我还真得小心点,”
“你真信这个?”
“不信这个信什么?”
“詹湛说,人家算命的说你命犯女煞,”
方骏冷笑着说:“她一天到晚巴不得天下的男人都以她为中心,我犯女煞,那女煞就是她,”
“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嘛?”
“你怎么就那么天真,喜欢算什么!”方骏无所谓的一喜欢算什么呀!方骏话一出口句话给安琴又一个沉重的打击,是啊,自己怎么就那么天真,马上意识到这话伤害了安琴,他赶紧用手再握住安琴的手,
安琴一下子把他的手拿开,冷冷地说:“当心点,不要再有祸事!”
方骏是带安琴去云雾山的清华寺,去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这几天银行贷款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