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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泽一下子又说不清了,说不清他就不再说,他一直陪着顿珠和德尼加在城墙上走得很远,罗泽穿着沙滩鞋,这让他很怕碰到蛇,所以在草丛里走的时候加倍小心,用根小棍子打來打去,他们顺着城墙走得很远了,都可以看到城中心的独乐寺了,
远远望去,独乐寺那个白塔白得真是耀眼,这让德尼加兴奋起來,白塔的塔身上不知长着一棵什么树,因为这棵树,那个白塔实际上早已裂成两半了,只不过离远了什么都看不清,城墙上到处开放着的是一种香气扑來让人头疼的白花,还有枸杞,果实已经红了,
罗泽在后边拉拉顿珠,示意她走慢一些,这时候德尼加已经走到很前边去了,他要看看前边城墙上残破的箭楼,罗泽和顿珠并排走,但他们是在城墙上,他们不敢有什么亲热的动作,人有时候的无奈就是你无论怎样冲动,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在这一点,人又比不上动物,动物是只要欲望一來就沒有环境这一说,而人总是考虚到环境却又无休无止,
“你要不就别來,”罗泽侧过脸,看着顿珠,说:“你这个蝴蝶是怎么搞的,一下子飞來,让人看都沒來得及看就又飞走?毛阿敏那首歌叫什么?”
罗泽把顿珠的腰迅速揽了一下,又放开,顿珠把罗泽的手拉起來,罗泽的指甲剪得很整齐,亮亮的,
“哪一首?”顿珠说,
“又要离开我的窗口?”罗泽说,
顿珠就笑了起來,说:“谁在你的窗口,在你的窗口做什么?”
德尼加从箭楼里出來后又朝前边走去了,前边是城墙的拐角儿,
罗泽和顿珠随后进了箭楼,一进箭楼,罗泽就面对面紧紧把顿珠抱住了,
“我不许你走,不许,”罗泽又來了孩子气,
“小心外边有人,”顿珠指指外边,
“你为什么带他來?为什么?”罗泽看着顿珠,
“蝴蝶只想看看蜻蜓,”顿珠笑着说,
“看我?想学习飞翔技术?”罗泽说,
“当然是看你,”顿珠说,她现在和印度大使馆的人很熟,德尼加提出要來这边看看,她就跟上來了,顺便看一下画院那边的房子租出去沒有,
“下午有时间沒有?”顿珠问罗泽,
“我打个电话问问就是,”罗泽说:“真沒别的事?”
“你离开北京的时候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顿珠动了一下头,摆开罗泽的手,
“你这不是來了?”罗泽笑嘻嘻地又摸顿珠耳朵,
接近黄昏的时候,罗泽开着车把顿珠和德尼加送到了车站,他们是七点十分的车,车进站之前,罗泽请顿珠和德尼加先去了红顶餐厅,红顶餐厅是罗泽居住的这个城市里最好的饭店,就在车站附近,饭店的顶子是红的,尖的,像教堂但不是教堂,是新建筑,
里边的男式洗手间设计的最有特点,陌生人进到洗手间里会找不到小便的地方,小便的地方就是那堵碧绿的玻璃墙,墙上的水**淫不断,來这个饭店的男客十人有**个都会找服务员问他们的小便该到什么地方解决,
以前罗泽常常和安琴來这个饭店吃饭,安琴十分喜欢这家饭店的法式煽蜗牛,安琴用小叉子和小式夹子夹着吃蜗牛的动作十分好看,她总是先把蜗牛夹住,把蜗牛肉一点一点全弄出來送到嘴边,然后把下巴仰起來,再把蜗牛壳里的汁吸了,
罗泽要了一个四人的小包间,三个人坐在里边很宽敞,罗泽情绪不是很好,但他要自己不在脸上表现出來,他点了一个蟹黄鱼翅,这道菜价格不菲,又点了一道蟹腿芦笋,一道冰镇鲜干贝,鸡汁浸京白,四道菜道道精彩,主食点了锅贴,罗泽特意给顿珠要了两个牛肉锅贴,最后是一盆芦笋清汤,是白芦笋,罗泽想了想,还是沒有点那道法式煽蜗牛,
“一定是要白芦笋才行,”罗泽对服务小姐说,
吃饭的时候,罗泽陪顿珠和德尼加喝了一点古越龙山,里边泡了话梅,虽然喝了酒,罗泽的情绪还是一直好不起來,只有顿珠兴致勃勃一个人在那里说个不停,罗泽和德尼加的话都不多,德尼加特别喜欢鸡汁浸京白,说这道菜有点像印度菜,顿珠马上在一边说印度菜总是稀糊糊加薄饼,
“所以印度人胖子才居多,”顿珠说,
吃过饭,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罗泽送顿珠和德尼加上车,德尼加上了车,顿珠却沒上,罗泽看着顿珠,不知道她和自己还会有什么事?顿珠站在月台上,却和上了车的德尼加招起手來,
“咦?你怎么不上?”罗泽看着顿珠,
“谁说我要上车?我又不走,”顿珠忽然笑了起來,
火车徐徐开动后,罗泽和顿珠才离开了月台,罗泽和顿珠下了地下通道,地下通道很暗,罗泽用一只胳膊从后边把顿珠的腰紧紧搂住,在黑暗的过道里,他俩不停地接吻,慢慢又从另一头钻上來,外边的阳光变得柔和了,金黄金黄的, “这可真是油画的傍晚,”罗泽对顿珠说,
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