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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安琴忽然很少打电话过來,罗泽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又安稳了下來,
那天,朱小旗告诉罗泽,安琴是出去旅游了,她妹妹安梅陪着她去了湘西,
“去湘西?去湘西剿匪?让安梅把全湘西的流氓都剿死,”罗泽忍不住笑了起來,
这天晚上,罗泽又和顿珠通了电话,
“你现在在做什么?”罗泽问顿珠,
“沒事,”顿珠说,从声音听可以听出顿珠闷闷不乐,
“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手机上亲你,”罗泽说,
“亲哪儿?”顿珠说,
“亲眼睛,”罗泽说,
“还亲哪儿?”顿珠说,
“亲鼻子,”罗泽说,
“还亲哪儿?”顿珠说,
“亲谁也看不到你也不让人看到的地方!”罗泽笑了起來,
“我现在才知道你真是个花花公子!”顿珠在电话里说,
“这怎么说?”罗泽说,
“我不说,”顿珠在电话说,
“你怎么啦?”罗泽说,
顿珠不说话了,一直不说话,罗泽不知道顿珠在想什么?
“你到底和谁在一起?”好一会儿,顿珠才又说了话,
“我一个人,告诉你我现在是一个人,一个人!”罗泽说,
九月底,顿珠的突然出现让罗泽大吃一惊,吃惊之余又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天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有人在外边按门铃,罗泽正在画一幅山水,是一张小画儿,这幅画又是给季老师画的,季老师说还是为了儿子调工作的事,上次那幅画儿给了院长,书记那边也张口想讨一幅,只好求罗泽再给画一幅,
罗泽说给那个书记画儿可以,但要给他落个款,以免他们把画儿拿去到处卖,罗泽的画儿总是随着季节变化而在画面上也有变化,比如现在是秋天,罗泽的画面上就总是秋山秋水红叶黄草,要想知道罗泽的画是在什么季节画的也很简单,一般看画面就能分析出來,
听见有人敲门,罗泽忙去开了门,手里还拿着那支毛笔,罗泽吃了一惊,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顿珠,头发披得很长,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皮肤黑黑的印度留学生,这个留学生皮肤真是黑,十分黑,但人很漂亮,
罗泽忙把顿珠让进屋里,最近罗泽已经把厅子收拾了出來,他的大画儿已经画完了,罗泽是个喜欢整洁的人,厅里现在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光线太暗,即使是中午也很暗,罗泽把厅里的灯打开,请那个印度留学生在厅里坐下,然后说还要趁画上的笔墨沒太干要补一遍,
“要是完全十了就不能画了,一张画就废了,”罗泽说,
罗泽手里拿着笔去了画室,顿珠也跟了过去,
“想不到你的画室这么小,”顿珠说,跟在罗泽的后边,
“我喜欢小,大了不自在,”罗泽说,
“画大画儿怎么办?”顿珠说,
“就在地上,”罗泽指指地板,说前几天刚刚画完那些大画儿,在地上画可以蹲下画画站起來看看,效果比在画案上都好,
“这次送我一幅好不好?”顿珠把罗泽画案上的一摞小画儿轻轻翻了翻,
“沒问題,你随便拿,”罗泽掉过脸,忽然小声问顿珠:“怎么会想起來带个印度留学生过來? ”
“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和他谈恋爱?”罗泽说,想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些,
“哪有这回事!”帧珠说她只不过是带他过來看看,让他熟悉一下中国的民间生活,
“你?你为什么陪他?”罗泽说,
“你忘了,我的身上有印度血液,”顿珠说,
“你,印度血液?什么印度血液?”罗泽记不起顿珠说过的事了,
“有什么好吃的,”顿珠问中午罗泽给他们吃什么饭?
“你们,你和他,不是你和我?这么快都‘你们’‘你们’了?”罗泽刚笔指指外边,忍不住了,顿珠一进画室他就忍着,他歪过身子看看外边,那个印度留学生正在看画册,看得很投入,罗泽转回身,猛地把顿珠抱住,但马上又放开,又歪过身子看看外边,
“这是赭石,这是化青,这是藤黄,这是一绿,”罗泽说,
顿珠就捂着嘴笑了起來,把那块很大的绿松石放在了罗泽的画案上,
“你是不是想拿这东西來安慰我?”罗泽把那块绿松石在耳朵边比了一下,
“我怕你不敢戴,”顿珠说,
罗泽这才发现顿珠已经不戴眼镜了,罗泽说:“我说话算话,手术费我马上兑现,”
“别说这些,”顿珠说,
“你到底带他來干什么?”罗泽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带他來是啥意思?”
“我是你的学生,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顿珠说,
“难道你是他的女学生?”罗泽用手里的笔指指厅子那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