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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本你的写真集怎么样?趁这次你画大画儿的机会。讀蕶蕶尐說網又有画儿又有你的工作照。你也难得画大画儿。你说呢?”朱小旗的脑子转得十分快。几乎是所有的人。一旦开始搞活经济生意。脑子就会变得特别的灵活。朱小旗几乎不假思索。马上就想好了。
“这事我要來做。不能让别人做。好好儿做一本你的写真集。”朱小旗说。
“做吧。我要是女人也喜欢让你做。”罗泽开玩笑说。
“你说的是**?”朱小旗在电话里说。
“对。如果能的话。也一定让你做。”罗泽的心情是越來越好。
“我一定把这本书做得漂漂亮亮。现在连那些臭电视主持人都在出个人写真集。趁这个机会。你出一本。怎么样?每一本集子都要有花梨木的套子。要有许多幅你的照片。穿中式衣服。穿和尚的衣服。还可以戴那种五四时期的黑边圆眼镜。也可以戴项链。穿牛仔。”
朱小旗:“说你的写真集可以多种多样。百姿百态。”
“你以为我是演员?”罗泽开心地笑了。突然放低了声音。说起***的事。罗泽对朱小旗说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要解决一下了。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不会有一点点感情方面的纠缠。也许以后只***。
“其实***最好。”罗泽说。
“我就是不太习惯戴安全套。”朱小旗在电话里说。
“当然我也不喜欢那样做。”罗泽说。
罗泽开始在厅里的地板上画大画儿。他把厅里的沙发都推到了一边。厅子的地上铺了很大块儿的嘲毡。是六张画毡拼在一起。为了在纸上走來走去。罗泽工作的时候会穿一条黑牛仔裤和一件黑色的卡其布夹克。脚上是一双深蓝色的袜子。体育用品商店卖得那种高级纯棉线袜。如果穿白袜子。会被墨和颜色染了。如果不穿袜子。脚又会被墨染得洗都洗不干净。尤其是指甲缝的那个部位。怎么洗都洗不下去。
罗泽早晨出去跑步也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只不过会在黑夹克衫里穿一件白T恤。下边换一双白线袜。通身上下黑白分明。看上去格外精神。跑完步。吃过他最简单不过的早餐。一份牛奶和一个两红柿。再加上两片馒头干儿。
八点半他就开始工作。工作之前他会再把白T恤和白袜子换掉。穿上那件灰T恤和那双蓝袜子。罗泽在细节上从來都十分讲究。
“你烦不烦?出去跑步穿双白袜子。回來又换双蓝袜子。出去跑步穿件白T恤。回來再换件灰T恤。”朱小旗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烟斗。站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罗泽换衣服。
自从罗泽开始画大画儿。朱小旗简直是言必行。行必果。天天都会按时过來。拿着他的数码相机给罗泽拍照。朱小旗做事从來都很认真。
“你懂不懂?生活本身就是艺术。”罗泽坐在沙发上穿好了一只袜子。再穿另一只。
“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当然是行为艺术。你把这些画毡。宣纸。乱哄哄的乱纸。墨盆儿。还有我脱在这里的袜子和内裤原封不动搬到展览厅去。就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场面呢?如果你和安琴在床上天翻地覆。是不是顶尖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又说安琴!”罗泽说:“朱小旗你不要再提她。”
“你否认历史。这不好。”朱小旗说。
“我和她沒关系了。”罗泽说:“自己也许以后只***。花钱解决性的需要真是更好。更加简单。”他需要把性关系简单化。需要一点点情感都沒有的性生活。
“你真和安琴一下子就完了?关系就这么简单?”朱小旗说。
“对。一下就完了。”罗泽说:“这还要两下。根本就不需要两下子。这一回是彻底解决。”
“想不到你的画儿还能做这种事?居然能解决情感纠纷。”朱小旗笑着说。
“少扯淡。”罗泽让朱小旗看一支笔。要朱小旗说出这是什么笔?
朱小旗把这支很粗很短的笔放在手心里试试。笔头特别的肉。弹性特别好。
“写篆隶的笔吧。这种笔也只好写篆隶。”朱小旗说。
罗泽就笑了起來。说:“这是刷子。是在茶庄里买的。”
“刷子?”朱小旗又把笔在手心里试试。
“茶庄用來养壶的。点大苔特别顺手。”罗泽说。
“用这东西养壶本身也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所有的人类行为一旦离开了行为本身的环境。独立地出现在展厅就都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我认为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就是**。可以诞生新的作品。。孩子。”朱小旗说。
朱小旗把笔放在一边。又开始说他的行为艺术。说行为艺术沒有不是狗屎的。尤其是中国的行为艺术。我都看不上。还有用纸剪那种小人的行为艺术家。叫什么名字?叫吕胜中吧?什么意思。满屋子贴满了纸剪的小人就是艺术?是妖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