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沒有看进去。她注意的是罗泽的父亲。她想不到五十岁的人还会这样帅气。这样有魅力。
罗泽的父亲送了安琴和安梅每人一本小画册。还在上边签了字。送安琴的那本画册上边写的是:请安琴小妹指正。
安琴和安梅沒在罗泽父亲家待太久。只坐了半个多小时。因为罗泽的父亲在画册上签完了字。又盖了印。然后就站了起來。说请她们以后有时间再來。
“有时间再來。你们可以看看我院子里的花。只可惜现在的花都谢了。”
罗泽的父亲送她们出了屋子。说现在可以看的只有睡莲。
“睡莲不好看。沒有画意。画家很少有画睡莲的。”罗泽的父亲说。
安琴和妹妹安梅从罗泽父亲家出來。往外走了走。转过了另一座楼。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安梅说。
“咱们一下子都成了罗泽父亲的小妹了。”安琴说。
“怎么这样写?小妹?什么意思?”安梅一边走一边把画册翻开。
“这个世界上病人真是太多。”安琴忽然从心里有些同情罗泽。罗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做父亲的明明是儿子的父亲却偏偏说不是儿子的父亲。安琴其实在罗泽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明白了罗泽的父亲在想什么?那个姜小兰岁数是太小了。和他相比起來是太小了。但这种谎言能维持多久?
“罗泽有一点要比他父亲好。”安琴忽然对妹妹安梅说。
“你说他哪一点比他父亲好?”安梅说。
“起码是不说谎。”安琴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说谎。你敢说他沒有另外的女人?”安梅说。
“问題是谁也沒看到。”安琴说。
“这还要看到。一开始谁能想到姜小兰和罗泽的父亲会搞在一起?”安梅停了停。说:“想不到姜小兰真有办法。”
“她有办法?你说她有办法?”安琴看着妹妹。
安梅说找:“男人就是要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大三十岁又算什么?男人一死。东西全是姜小兰的。”安梅说:“罗泽父亲家里那么多东西。简直是数都数不过來。还不算罗泽父亲的那些画儿。姜小兰是太有眼光了。”
“你也太现实了吧?”安琴看着妹妹安梅。
“人活着就是要现实一些。”安梅说。
“感情呢?”安琴对妹妹安梅说人难造就不要感情?人不要感情是什么?是木头!怎么可以生活在一起?
“感情是无形的。只有钱才是实实在在的。”安梅说。
“不过。罗泽的父亲看上去真是年轻。”安琴说。
“就是再老也值。再等二十年。什么都是姜小兰的。”安梅说:“到时候还怕姜小兰找不到一个年轻的情人?这就是先苦后甜。什么东西都不会少。”
安琴不说话了。妹妹的话让她很惊讶。她看着妹妹。
“姐姐你最好现实一点。你不能白白放掉罗泽。”安梅说:“一个人既然把幸福放掉了。但不能再把金钱放掉。画儿就是钱。罗泽是画家。让他画画儿不是难为他。”
“我沒想过这些。”安琴说。
“我打听了。罗泽的画儿不比他爸爸价位低!”安梅说。
“一个人不会有多少次机会。机会來了就要死死抓住!”安梅对她姐姐说抓住机会就是抓住了钱。抓住了钱就是抓住了一切。在这个社会里钱就是一切。
“你知道不知道?”安梅告诉她姐姐。“不说别的。光罗泽父亲院子里那两块太湖石。就二十一万!从开封运过來的。”安梅说这是姜小兰刚才悄悄告诉她的。
“如果是你。你也愿意像姜小兰那样?”安琴终于开了口。
“就怕我沒那个机会!”安梅看着姐姐。说:“我还会有这种机会吗?”
安梅说:“找罗泽父亲这种岁数的男人更加可靠。前半辈子不会出什么事。后半辈子什么都有了。找有钱的男人就一定要找个老的。有钱的男人越年轻越坏。越无法控制。如果这个男人有钱。八十岁也行。”
“那你不会和顾焱离婚。再找个八十岁的?”安琴忽然动了气。
安梅笑了笑。说:“如果罗泽现在是六十岁。他就不会这么闹了。”
“问題是他太年轻。三十岁的男几心是花的。”安梅说。
安琴看着妹妹。从小时候开始。安琴就总觉着妹妹在心理上比自己成熟。她想起了她们小时候吃糖的事。母亲给自己和妹妹每人五块巧克力。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吃完了。自己吃自己那份儿的时候妹妹就在那里眼巴巴地看。她只好把自己的巧克力再分给妹妹两块。但后來她发现妹妹的巧克力连一块都还沒动。
“这件事。最大的失策就是……”安梅看着姐姐安琴。
“什么?”安琴问妹妹。
“最大的失策就是你怎么沒怀上他的孩子?”安梅看着姐姐。
安琴的脸忽然有些红。这真是她最最失策的地方。是啊。怎么就沒怀上罗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