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女人什么时候最可爱
黄小石的话还沒落音。讀蕶蕶尐說網外边有了动静。是黄小石的老婆。在外边“哗啦、哗啦”开门。
罗泽忙把地上的鞋用脚拢了拢。跑过去替黄小石老婆从里边把门打开。
“自己开车來的?”黄小石的老婆一手提着菜。一手拿着一束白玉兰从外边进來。用身子把门碰上。问站在门边的罗泽。
“这花是买的?”罗泽把玉兰接过來。闻闻。问是不是从树上折的。
“街上买的。”黄小石的老婆说还有香椿。很鲜的香椿。都是从很远的菜市场买的。
“你也让黄小石学学开车。买东西就方便了。”罗泽说。
“黄小石连电脑都用不好。总是死机。”黄小石的老婆把菜放进了厨房。对跟在后边的罗泽说黄小石实际上是个古人。现代的东西他什么都不会。
“不是不会。是不感兴趣。”黄小石把罗泽手里的玉兰接了过去。也闻了闻。
“黄小石原打算今天出去写生。听说你來又把票退了。”黄小石老婆放好了菜。从厨房出來。说黄小石是个朋友至上的人。工作都可以放在一边。
“一个人去还是带学生去。”罗泽回过头问黄小石准备去什么地方。
“和学生一道去。”黄小石又把玉兰递给他老婆。说原來准备出去半个多月。去黄河。从河曲往南走。
“不过现在还有点早。过几天正好。不去也行。可以让学生就近写生。比如说去龙庆峡。那一带有许多老房子。”
黄小石的老婆把玉兰插到沙发靠背后的青花花瓶里。看了看。又重插了一回。看了看。又重插。
黄小石说:“玉兰沒有梅花好。梅花沒花也比玉兰好看。罗泽你來晚了。早來几天可以看梅花。就插在这个瓶子里。朱砂梅。这么老大一枝。像棵小树。”黄小石的老婆比划了一下。
“我过年的时候也在家里插了一枝。真是香。”罗泽说。
“玉兰这种花沒什么姿态。也就是香。”黄小石说。
“紫玉兰香还是白玉兰香。”罗泽又过去闻了闻。问黄小石。
“紫玉兰不香吧?”黄小石的老婆说她在上海虹口公园见过那种紫玉兰。很高。有那么高。黄小石的老婆又比划了一下。
“那是广玉兰。”黄小石说广玉兰的果实红得怕人。像血饼子。
“今天晚上有好竹笋给你们吃。”黄小石的老婆又去了厨房。在厨房里说买竹笋最好买那种掉在地上就会摔碎的。这种竹笋最嫩也最鲜。今天正好让她碰到了一根。她说她要给罗泽做一个虾籽竹笋。
“虾籽竹笋味道最鲜。”黄小石老婆在厨房里说。
罗泽忽然想起给黄小石老婆买的那一大把鲜龙眼还在车上放着。就又下去。
晚上。罗泽和黄小石喝了一些酒。夹菜的时候黄小石的老婆忽然笑着问罗泽的孩子几岁了。黄小石就大笑了起來。说:“罗泽的老婆还沒有出生。你又不是不知道?”
黄小石的老婆就也跟着笑了起來。一边撕手里的小龙虾。一边对罗泽说:“你看看黄小石现在连一点点幽默感都沒有了。”
黄小石老婆的菜炒得很好。烧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刀鱼。刀鱼在北京很少见。还做了一盘红彤彤的龙虾。还炒了一个苦瓜腊肉。还有一盘茼蒿。都是罗泽喜欢吃的菜。最好的菜就是那盘虾籽竹笋。虾籽先用油炝一下。然后把竹笋入锅。只稍微焖了焖。味道就全在里边了。鲜得很。这让罗泽很感动。吃饭的时候。罗泽把餐桌上方的灯拉下來。拉得低低的。刚好照着罗泽和黄小石脸的下半部。这天晚上。罗泽和黄小石喝得是十年陈酿的古越龙山花雕。稍微热了热。
喝着酒。说着话。罗泽忽然发现黄小石的胡子沒有刮。就漫无边际说到刮胡子刀的事。罗泽和黄小石在一起说话总是这样漫无边际。想到什么说什么。这让罗泽有一种待在自己家里的感觉。
“那种三层刀片的胡子刀最好用。刮得最干净。”罗泽用手摸了一下下巴。对黄小石说他是昨天才刮的。到现在还是连一点点胡子茬儿都沒有。要多光就有多光。
“你摸摸看。”罗泽把下巴探过去对黄小石说。
“你让我老婆摸摸。”黄小石看着他老婆。
“你俩互相摸吧。”黄小石的老婆看看两手。油汪汪的。三个人就同时笑了起來。
“你老婆是不是知道咱们之间的事?”吃完饭。罗泽和黄小石去了厅里。罗泽小声问黄小石。
“她怎么会知道。她只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哥们儿。”黄小石开始弄他的茶。
“未必吧。女人其实最敏感。你听她的话。你听不出來?”罗泽小声说。
“我老婆心里现在只有股票。她这样倒也不错。我还能轻松一些。”黄小石说。
“也好让你乘虚而入。泡妞儿。”罗泽小声说。
“什么乘虚而入?我现在老老实实。”黄小石说:“在这个世界上。沒老婆的人想要老婆。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