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薛问儿如枯萎的花。彻底的蔫了。
“喂。我问你。那天。除了你说的这些。我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薛问儿实在是想不通。既然只是喝醉了。然后替阑儿赎了身。这一家子男人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三天不理她。这些男人的忍功看來都很见涨。
阑儿此时已经换上了厚厚的棉衣。那天窝在墙角睡了一夜都沒冻坏。却被她那一声惊吼给吓得头晕头痛了起來。
此时听见她问。不禁手拄着头。细细的想了起來。“沒有啊。夫人只不过是抱了抱我。然后差点脱了我的衣服而已。只是这样啊。又沒做其他的。”
阑儿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担心那几个男人。明明。她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至于这么在乎那么几个男人吗。
有钱有势的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夫侍成群。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每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她又何必在自己面前演戏。阑儿心中不耻。
沒错。他就是以为薛问儿这是在演戏。是演给自己看的一出戏。花那么多钱帮自己赎了身。岂有不占有的道理。只不过。他以为薛问儿不仅仅是想要了他的身子。还妄想得到他的心。所以。那些男人们。生气。或许是真的。但竟然敢做出几天不理自己妻主的事情來。他可不相信。
要知道。男人嫁了人。跟女人嫁人一样。就得以妻主为天。将妻主敬为神明。妻主说一。男人不能敢二。妻主说跪着。你便也不能站着。
平等身份。向來是沒有的。
想了许多事情。阑儿突然意识到薛问儿沒再说话了。回过头來去看她。却发现她呆愣在那里。似是刚才听到了什么骇世之言。“夫人怎么了。”
他轻轻走过去。顺势身子一矮。靠在了她的身上。
“啊。你做什么。起。起來。站好。”薛问儿被他这一靠。惊醒了过來。一边推着他一边哀怨道:“你。我之前问你。你怎么不。不说后面。扒。扒衣服的事情。”
她就说嘛。若真的只是气她喝花酒。她家月顶多是不准她出门。然后以后再也不准喝酒。怎么可能勒令全家不准理自己。
细想一下。抱一抱。大可以解释为醉了。需要扶着身边的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就算她家的男人们再看着不爽。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可是。若是她~“我怎么可能去扒别人的衣服~”她的脸烧得通红。扒男人衣服这种事。她好像只对墨莲做过吧。。
难道。她失去神智后就会变成那么疯狂的人。
仔细回想一下。薛问儿慢慢理着自己的思绪。先是跟绿烟在闻香楼喝了酒。然后又去巧吟阁灌了酒。再然后呢。扒了阑儿的衣服。那。扒完衣服之后呢。“我真的扒了你的衣服。”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于是又问了一遍。
阑儿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户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打了个激灵。心里想着。若是月他们沒有赶过去。接下來。会发生什么呢。此时。她的目光都不敢移到阑儿身上。完全不敢想像这种事情若是发生了。那后果会是怎样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结果一定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看來。她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酒。是万恶之源啊。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见阑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倚窗看着外面的雪景。她忍不住问他。
不是她成心想赶人。只是。有他在这个家里。那帮男人指不定还要躲她到什么时候呢。只有他走了。她才有机会将事情好好的解释清楚。
“夫人这么快就赶我走。我还以为夫人会怄着气。偏要留下我呢。”阑儿沒有回头。依旧看着外面。在巧吟阁的日子里。他还从未认认真真的看过一次雪景呢。“真美。”他突然说道。
看着这洁白圣灵的飘雪。他突然觉得。这里的生活或许很适合自己。若是不用被迫委身于他人身下。每日这样倚窗看景。该是怎样一番惬意。
“我管你美不美的。本來说好的帮你赎了身你自己就另寻出路。现在怎么变卦了。”薛问儿见他好像非得要赖在这里。不由得火气直冒。他要是一直呆着不走。那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被那几个男人嫌弃了。
想到每天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她这心里一片凄凉。就如这窗外的雪景。处处透着股子清冷。
此时。在她的眼里。这外面的雪。可不是什么美丽的精灵。那可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飘零无依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大地。被行人践踏。被阳光融化。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我不管。你最好今天想清楚。明天。你不走也得走。”话一说完。她腾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朝着门口走去。她得赶紧再去暗月那磨一磨。要不然。这日子可就真的沒法过了。
阑儿诧异的看着她的后背。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沒有要留下自己的意思。。她。也是真的真的。在乎着那几个男人的感受。。这个家。有点奇怪。他暗想。
薛问儿走到门口。怕那家里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