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饭。”
“也是……瑞亚,我们要走了,你别摸那淡化器了,没什么稀奇的。”我喊道。
我们进入深海避难所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我给自己的机械表上着发条,心想:这里的医疗、生活设施都是一流的,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跟我们这群陌生人离开,去其他地方营救遇难人员。
可当我从最下面一层重新爬上去的时候,我改变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对于住在海底避难所的人来说,这里一半也就等于坟墓了。
——没有什么比在这座避难所中的生活更单调的了。
倘若换我,长期被关在这里,出去就是无边的灰烬,肯定会重度抑郁。
所以这里的人看起来都有一些忧郁好静,包括尼奥医生和他的助手。
这些年轻人所能接触的,惟有一片苍茫高远的黑暗,漫无圭角。
上面浑然就是天,下面是浩然的海水;而这些年轻人的心灵便孤独地游离在这两者之间。
在这种生活中,所谓的希望和想象,简直就只是不断的默想而已。
即使从事着有价值的人道主义工作,今天也与明天完全一样。
就如同一根绳子上的两粒佛珠,只有我们的突然来到,总算形成了这里生活中唯一的不同。
注:(ICRC) 英文缩写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the Red Cr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