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用指,描绘着她的眉稍,侧脸,鼻端,唇畔,最后落在她露面被子外面的手上,用挰握的方式,将它扣在手里,姆指來回抚过滑嫩的手背,感受她细腻的皮肤,
姜晟睿勾唇浅笑,墨瞳之中,却有些些凄苦,他们只是世上最普通的一对,最平凡的一对,或青梅竹马,或情侣或夫妻,可是为什么,却不能平淡的在一起,他愿意任她耍大小姐脾气,他喜欢看到瞪眼鼓着脸颊的逗趣模样,他愿意被她的三规控制,很乐意当一个被妻子严管的丈夫,享受那样甜蜜的生活,很开心有个人可以分他一半的财产,有个人总是站在身边以女主人、拥有者的姿态出现,
普通很普通,原來,最普通最简单的,最难实现,
现在这般,安静的相处,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这本该是生活中,最常出现的场面,他们,很久沒有了,除了冷脸相对,淡然漠视,沒有其它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晟睿依旧那样挰着唐优璇温润的手,从夕阳西下,到未日黄昏,再到夜幕降临,群星闪烁,这个动作一直沒有改变,
直到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密长的羽睫闪了两下,如振翅欲飞的蝴蝶,在适应着环境的转变,酝酿着翅膀的节奏,
唐优璇蹙眉,长久的沉睡让她觉得头脑很昏沉,抬手抚向额间,揉了揉胀胀的太阳穴,正想拿另一只手按向另一边时,却发现抬手的动作受到了阻碍,
睡意渐淡,迷茫的张眼,睡的饱足的双瞳清澄黑亮,平静而直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沒有诧异,沒有鄂然,让她留恋的唇形,敛去光茫的眼,熟悉的轮廓,她总很向往这样的场景,一睁开眼睛,便可以看到他,
那时她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应该会幸福的掉泪,
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她真的一张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他,或是睡在她身边,或是站在衣橱边系着衬衫扭扣,而她总是赖在床上,看着他充满男人味的动作,优雅又稳重,
他总会回头,戏谑的吻她一下,有时,他刚穿好的衬衣,会因这个吻而再重穿一次,有时,她会干脆从床上爬起來,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从手面抱住他,脸趴在他的背上,磨蹭的汲取他的温暖他的味道,真的很幸福很甜,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她从沒哭,沒有幸福的哭过,因为太幸福了,嘴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挂上了笑容,
原來太幸福了,是不会哭的,因为沒有时间去悲伤,
现在,同样是他,可是她却不敢抱了,好庆幸在从前能抱的时候,她沒有浪费时间,
她突然笑了,笑的很灿烂,蓦然加重的呼吸,惊醒了原本就浅眠的姜晟睿,沉寂的黑眸张开,瞳中沒有一丝波澜,
“醒了,”他说,
“嗯,醒了,”她答,一样带着笑,
“饿了吗,”他问,
她想了一下,说:“还好,”
“怎么沒等我,”他又问,
她又想起医院里让人窒息的环境:“突然很困,就先回來了,”
“这是正常的,这个阶段,会常常嗜睡,”某一天,他曾撇下工作,专心的在网上查找关于孕妇的资料,做着这些事情,脑海里只想到一个人,
“嗯,我知道,”她沒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现在这样挺好,
淡淡的距离,不适合问太多沒有距离的问題,她,已经沒办法赖着他,问为什么了,
一只厚实的手,搭上她的脸,唐优璇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指,抚落滑出眼眶的泪,
幸福不会哭,此刻,她哭了,因为不幸福,或是幸福要走了,
“怎么又哭了,”她掉一滴泪,他便抹去一颗,
“叶雅静怎么样了,”她突然问,声音轻的像是平常的聊天,
“沒事,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他简短的答,很快转移话題:“还有哪不舒服吗,”
她却沒有配合他:“这件事,我有责任,”
虽然不知道叶雅静为什么会跌倒,也许真的是她在不小心的情况下碰到她了,才害她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