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麻木。
“怎么会呢。一点都不晚呀。我们只是分开半年。只有半年而已---”他的声音已由急迫转为低喃。渐渐无声。直至绝望。
“我已经和韩靖涛在一起了。”
“那又如何。”他飞快地说。语气带着不可抑制的僵硬。“你根本就不爱他。”
“不关他的事。”我说。“就算沒有他。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真的不关韩靖涛的事。先前与之郁在一起时。我便作好了分手的准备。所以。与之郁的分手。不是因为他妈的强行介入。也不是韩靖涛的从中作梗。更不是得知他接近我的真相---一切。只是巧合。我还能感谢他母亲的出现。若不是她的及时出现。我还真找不到与他分手的理由。
“我不相信。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因为---”时光。一下子回到某间充满了消毒味的病房。一米多高的手术床。床的另一边。是两个高脚架。我脱光了下身。把两条腿分别架在架子上。闭着眼。握紧拳头。任由医生把冰凉的器械穿破干硬的下*体---
“你这子*宫已经损伤得很严重了。若再不好好爱惜。以后有你的后悔。”
做完清宫手术后一个星期。韩靖涛终于对我说出了事情的原委。终于大发慈悲。放我自由。
事隔半个月。下身的恶露仍然沒有流尽。怀着忐忑的心。再一次踏进医院。
医生的话。直接把我打入冷宫。
“只得再做一次清宫手术了。不过。你的子*宫已经很薄了。我不敢保证这次的手术不伤及你的子*宫。”
手术过后。我问医生。应该不影响以后怀孕吧。
医生取下口罩。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怜悯。“不好说。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医生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掉入冰窟窿里。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和之郁的恋情不会长久。就算之郁最终会娶我。但柳家的门弟。及中国人特有的香火观念。是不会让一个身体残缺的人当媳妇的。
缓缓闭上眼。韩靖涛带给我的伤害。注定我一辈子与幸福无缘。我又何必把之郁拉下水呢。
“子露。究竟还有什么原因。你说。你说呀---”
我木然不动。
他绝望的眸子忽然出现稻草般的光茫。“我知道了。是不是他逼迫你。肯定是的。就和以前那样。他又用卑鄙的手段逼迫你。对吧。”
“不关他的事。”就算沒有韩靖涛。我也不可能答应他。与他重來。
我说过。有些恋情。是用來惦怀。有些恋情。却只能用來当作遗憾。
并不是有结局的爱情才算完美。残缺的爱。或许还能留下一份永桓的美感。
“真是这样吗---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其他原因了---”他眼里的光亮又淡了下去。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之郁。他应该从容得体。谈笑风声。就算身处逆境也依然从容淡定。而不是现在的惊惶失措。仿佛一腿稻草就会压垮他。
“之郁。不要这样。”我低低地道。“我们早已结束了。”
“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吗。”他喃喃地说。脸上一片灰暗。“当初我报复你。现在轮到你报复我了。”
我沒有报复他----我们只是分手。分手而已----
手机铃声陡然响來。我木然接过。看來电显示。居然是韩靖涛的。
木然接过。传來韩靖涛特有的低沉的不带心绪的声音。“子露。你和柳之郁在一起。”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不是疑问。
我心跳了起來。很快又平静了。唇角弯起淡淡的弧度“是的。”
*
累死了,累死了,这一章不知浪费我多少脑细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