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你就能永远记住我了。”
“---”忽然心底传來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凝固了。吸呼也变得急促。
“之郁。你这是何苦---并不是两个相爱的人。都会在一起。”
“明明相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我无言以对。
“---子露。你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
我微微勾起了唇角。“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一定是了。你一定是在报复我。”他声音轻轻的。仿佛一个在呢喃。“你的报复可真够绝的。”他抬起头來。“报复一个人。不是恨。也不是打击。而是让对方爱上你。而你却不再爱他了。”
“---”忽然周围全都变为寂静。诺大的餐厅里。只剩下我和他。就这样。相互僵坐。相互疑视。各自眼底的黯淡。令明亮的餐厅都变得灰暗起來。
“子露。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在得知事情真相后。我已经沒有了爱人的能力了。
“那你恨我吗。”
摇头。“我并不恨你。”
他眸光黯淡。“这么说來。你已是铁了心不再给我机会了。”
讶然抬头。刚才瞧见他樱儿的唇色已失去原來明亮的颜色。变得单薄起來。他弯起优美的弧度。“沒有的爱。哪來的恨。”
“----”心中骤然惊痛。手指悄悄拧紧。平静的面容似有龟裂的痕迹。我忙别开脸。重点新换了口气。
“对不起。”
双唇嚅动。原本已麻木的心。因这三个字而剧裂疼痛着。最后已然清醒过來。我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又能说什么呢。
一时之间。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不愿把好好的相聚浪费到伤春悲秋的境界里。我似图找话題。“你这次來蓉城。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沒有。”
“---”
他目光带着些许的朦胧。“我们全家准备移民去加拿大。”
心脏倏然剧痛。他要离开中国了。他要去加拿大了。以后。就真的是天涯相隔---
永不见面----
这一辈子都很难见到了---
一如弈君。离开了便离开了。永远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陡然心痛与酸涩的感觉令我眼睛模糊一片。深吸口气。我说:“这样也好。听说加拿大很适合养老。”
“---是啊。加拿大风景优美。空气清晰。我家好多亲戚都在那边---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并沒有异义。可是---我却犹豫了。”
他细长的眸子忽然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茫。
我撇开他太过灸烈的眸子。心下已能猜出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子露。我舍不得你。尽管当初是带着报复的心态接近你。但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不管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的。只是。现在还说这些。已沒必要了呵----
“子露。我知道我再多的解释道歉都已不起作用。我也知道你我伤你伤得很深。可是。我仍然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服务员端了两盘牛排。热气腾腾的。带着胡椒与孜然特有的烧烤香气。袅袅吸入鼻中。
之郁的目光在这热气里。变得氤氲。“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子露。我们重新再來。”
手尖颤抖得厉害。他眼里的乞求与脆弱让我莫名心疼着。“要怎么重來呢。”我静静地说。“再一次甜甜蜜密的恩爱。然后再一次被外界的力量分散。或是。再一次因为误会或是报复分开---之郁。你饶了我吧。我已经不起这种折腾了。”更何况。曾经的刻骨铭心。并不代表天长地久。永桓也不是以轰轰烈烈的大爱铸就。
真正的爱情。不光天时地利。还要有人和。
“你是担心我的家人会反对吗。”他的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亮。如山间里的清泉。潺潺地流出无边的清灵。
“你放心好了。我妈已经不再反对了。”
我缓缓闭眼。唇角染上一抹稀薄而无耐的凉笑。
“看來。我们确实沒缘份的。”我轻轻地说。不敢望他的眼。只能盯着盘子里煎得焦黑的牛排散发的热气渐渐被凝固。直至无力再散发热情。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同意呢。”越想越觉得造化弄人。如果。如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他妈妈迟些來找我。那该有多好---
“子露。现在也还來得及的。我妈说。若你愿意。我们全家都移民去加拿大。若你不愿意。咱们就留在国内。咱们再重新开始。”
“----对不起---”我强自坐直了身躯。不敢将心底的疼痛与绝望泄露出去。
“已经晚了----”我望着他。有丝丝缕缕的疼痛从心脏处蔓延。然后传遍四肢百骸。直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