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那寒毒再也压制不住,”
“这,不是你的错,”紫雀轻叹了一声,他到底该如何说才能让她的心好过一点,
不是她的错吗,因为她的自私,自负,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这难道还不是她的错吗,
“娘子,”一声轻柔的呼唤,成功的转移了冷纤凝的视线,
百里彦希站在不远处,满眼含笑的看着她的脸,当看到她眼里的冰冷时,眼底欢喜的笑容,变成了浓浓的落寞,手指紧紧的绞着自己的白衣,局促不安的喊了一声,“娘子,”
冷纤凝推开了紫雀的怀抱,一步一步走到百里彦希的面前,眼神平静的看着他,“你,怎么还沒死,”
百里彦希的身子抖了一下,踉跄的后退一步,星眸睁大,仿若受了惊的麋鹿一般,“娘······娘子,”
“为什么像你这种该死的人还逍遥自在的活着,而那些不该死的人都一个个的死了,为什么,”冷纤凝忽的尖声吼道,黑色的眼仁渐渐的变成了红色,在烛光下闪着妖异的光芒,
她的眼神如剑,直直的射穿百里彦希的心脏,
“我,我······”百里彦希更加不安的说道,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惶恐的看着她,他的惶恐,却不是对她突然变色的眼睛,而是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都到现在了,还要装出这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吗,你以为这一副皮囊还能骗的了我吗,”冷纤凝一脸嘲讽的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屑,
“我,我沒有,”百里彦希慌张的摆了摆手,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冷纤凝冷笑一声,抽出软剑,直直的抵着他的胸口,
“女人,你,要想清楚,”紫雀上前一步,想要拦住她,可是接触到她冰冷的眼神,定定的站在了原地,只能出声提醒,
“呵,”冷纤凝轻勾嘴角,看着面前一辆惶恐的人,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暗痛,却被她生生的压下,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是你杀了父皇,让我学会了绝情断爱,这一剑只是让你见证一下我的无情,”说罢,冰冷的剑尖刺进了百里彦希的胸膛,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月白色的长衫上,绽放出眼里却脱俗的梅花,
“娘子,你真的很无情,”百里彦希轻笑,他的声音淡淡的仿佛是从天边飘來的一样,苍白的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黑色如墨玉般的眼眸定定的望着女子,温柔的眼神含着浓浓的宠溺,
他无怨无悔的宠她,
无怨无悔的爱她,
现在,更是无怨无悔的被她伤害,
愈加苍白的嘴唇,愈加苍白的脸颊,配上月白色的长衫,让他整个人看起來仿若透明一般,若隐若现,
“希儿,为什么总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呢,”微风中,她的声音像轻雾让他的眼神蒙上了一层淡色,
只是,他只能傻傻的笑着,什么都不能说,
可是,他真的好想告诉她,
“因为你喜欢,”
是的,因为她喜欢,她曾说过,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男子,她曾说过,希儿穿白色的衣服最是好看,那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暗中记下了,从此以后就只穿着白色的衣服,
然而,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未來,他才知道,她会这么说只是因为她爱的人就经常穿着白色的衣服,那个人就是他的父皇,也是她的父皇,
因为她喜欢,他才会拼了命去做,他真的很想这么回答他,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正在装傻扮痴,他不能说,更不能露出任何一个破绽让自己功亏一篑,
现在的他,即使说了,她恐怕也不想听吧,
他莫非真的沒机会了,
守了这么久,护了这么久,爱了这么久,
她的笑语嫣然,她的喜怒哀乐,一幕幕的闪过眼前,
虽然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她变得美丽了,更加的出尘了,却也更让他放不开手了,
若是能死在她手里,也能瞑目了,
只是以后还有人能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脾气吗,万一他们做不到,万一她受了委屈,无处可诉,又该怎么办,
“娘子,”百里彦希张了张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眼眸里莫名的升起一束光,
“闭嘴,”冷纤凝狂暴的吼了一声,反手用力的拔出剑,她讨厌这个称呼,可是他却一直霸着这个称呼不松口,这个称呼只有他能叫,只有她心中的他能叫,
可是,他已经死了,父皇已经死了,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杀死的,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她活着,除了报仇,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意义,
百里彦希闷哼一声,血象潺潺的溪水一样,不停,不停的流出,仿佛要流尽一般,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可是,为什么,当她的剑刺进他的胸口时,他的脸苍白如纸,他的血一刻不停的流着,直到流干为止,她却一点也不开心,他快要死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