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疑问如千丝成缕般缠绕在司空雷的脑中。 正于此时。一小婢神色慌张地自房内跑出。 “主子。主子。里……里面的那位公子吐……吐血了。” 话音刚下。司空雷已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于在场的两人眼前。深刻的俊脸上带着一丝惶恐。 左贤非望着那焦急的影。一抹玩味性的笑意不知何已挂于嘴边。 司空雷一踏进房内。便看见此刻嘴边还挂着血丝的凡此刻正痛苦异常地于床上扭动着。 嘴边正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司空雷用锦帕轻轻地抹掉凡脸上的血迹。扶着床上的人坐起。一掌紧贴其背门。正准备往其体内输送真气。 “沒用的。这只会令他更加痛苦。”左贤非的声间自门边响起。 紧随司空雷的步伐走进房间。果然不出所料。从床上之人此症状看。应该是噬命蛊发作了。 “非。快來看。怎么吐这么多血。”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蛊毒发作了。”望着已失去一贯冷静的好友。左贤非冷静地说道。 “救他。”短短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惊恐与希翼。 左贤非一言不发地望着眼前这个自已印象中从來都镇定自如。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放于眼内的人竟会了为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三天的少年而惊慌失措。 原來。。这个人也有属于普通人的一面啊。 “别担心。”左贤非轻拍了下司空雷的肩膀。难得正经地示意他稍安勿燥。 眼看着床上的少年此刻正被痛苦折磨着。如此情况。真的很难判断。这已是第几次发作了。 “雷。过來。把他的衣衫脱了。并让他扒下。我必须施针缓解其毒发时的痛苦。说完已掏出袖中的一排银针。转头却发现司空雷还是老样子果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雷。你想他死吗。“左贤非难得地放出狠话。认真的语气与平常简直半若两人。 凡的身子很瘦弱。这是司空雷早已知道的。只因抱他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但真的亲眼看见时。才发现人比想象之中还要來得弱。随着衣衫的除去。少年背部触目惊心的疤痕呈现于两人的眼前。两人不禁同时吃了一惊。从伤痕的复原情况可以看出这伤应该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其中一处似乎最为严重。只因所新长出來的新肉还呈现着粉色。 即使是左贤非也不同得对这少年产生了一丝好奇与怜惜。究竟这少年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身体已败坏至这个样子。 至于司空雷就更不用说了。脸上的神色复杂而难懂。就连左贤非也一时之间难以读懂。 相对于司空雷的错愕。左贤非就理智得多了。 “雷。你应该知道蛊毒不可解。现在咱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减轻他毒发时的痛苦。” “我明白。” “把他按好。别让他乱动。用布把嘴巴塞上。慎妨他不小心咬伤舌头。” 司空雷把凡翻了个身。试图让他趴着。但此刻已神志不清的人又怎会如此合作呢。 最后。沒办法之下。司空雷随即上了床。把痛苦难耐的凡拉了过來。让他趴在自己膝上。并用双手钳制着眼前之人的四肢。好让左贤非能精准下针。 原先因蛊毒发作而痛苦不堪的少年。此刻却被人自身后完全压制。动弹不得。痛苦的低吟无意识地自喉中逸出。带着一丝了人心弦的悲凉。 对于少年的痛苦。左贤非并沒有多言。只是神情专注地从针盒内取出数根雪亮的银针。伸往一旁刚点燃的烛光下探了探。 银针正对少年背后的数处穴度。手起针落。却作快而准。干净利落。数寸长的针尖已扎于少年的背上。 不出片刻。原本雪亮的银针竟尽数变黑。 左贤非见状。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莫非自已的诊断有误。这少年身上不单只有噬命蛊。看來这少年身体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 司空雷虽然不懂医理。但眼见好友脸上的表情越加严峻。多少还是猜出情况有异。 司空雷就这样看着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扎在凡的背上。不稍片刻变黑了。很快便又被换上另外数根。如此这般过了几个时辰他不知道。只是有时候碰到一些穴位。凡的身体不自觉的痉挛时。他的心也会不自觉地跟着轻颤。 直到被自已紧紧按住的人已经停止了挣扎。高悬的心才最终定下來。 左贤非熟悉地收起所有银针。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起一个帕子仔细的擦拭了染黑的那一部分。转头对身后的司空雷说道: “这一次的毒发是渡过了。但难保下一次的毒发便是他的死期。” “难道除了那个方法就再也沒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他了吗。”司空雷不死心地问道。 “这你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吗。” “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另外一种剧毒。似乎是慢性中毒所致。”左贤非提醒道。 “有人对他下毒。” “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左贤非无棱两可地摇头答道。 语毕。人便來到桌前坐下。十分自然地拿起上面的茶壶。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十分专注地喝了起來。 而司空雷则走到一旁的水盆边。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沾了些温水。走到床边。细致小心的擦拭着床上之人脸上的汗水。然后把额头上的发丝缕好。神情是那样专注。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了一旁正在喝茶的左贤非眼里。 忽然。摆在桌上的数个小药瓶引起了左贤非的注意。 顺手拿起其中一个。打开瓶塞。一股奇特的清香徐徐溢出。只觉左贤非神色立时一亮。原本略显无聊的神情一扫而空。 “雷。这此药是从那儿得來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