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马车内。一衣着简单却气势非凡的男子正闭目养神。但几乎是规律性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不自觉地望向怀中所抱之人。而这也许连自已也沒有注意的小动作却由此至终落入了马车内的另外一名俊朗青年眼里。
出乎意料的。一行人并非往什么隐蔽的地方走去。反而是往热闹的方向而去。大约辗转地走了大半天的路程。马车徐徐地进了明阳城。
明阳城。。一个离锦州大约一百里路的富裕小城。由于平常与锦州來往甚多。买卖自是不在话下。故且经济尚算不错。
马车自一座大院前停了下來。而门外早有人于此等候。
众人一见马车來到。脸上皆不约而同地露出喜悦之色。纷纷上前。
司空雷抱着怀中之人率先下车。还沒等众人问候的话语说出。对着早已站于一旁的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吩咐道:
“韩久。叫左贤非立即过來。”
说完人正准备离开。但却在听到韩久接下來的说话时停住了。
“主子。左公子不在府上。他……他外出了。”
原本最简单不过的一句说话。在接触到司空雷百年难得一见的冷峻神情后顿时变得支吾起來。
司空雷闻言。脸色不由得沉了下來。语中难掩生气地说道:
“又外出。”
“是……”
“算了。韩久。你去把全城最好的大夫请來。另外。派人去把他找回來。尽快。”
“是。韩久这就去。”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真的很久沒见主子这般生气。但左公子外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生气了。但长年以來的奴性使然。主子的命令作下人的执行便是了。
待司空雷离开以后。韩久不明所以地望向一旁不作声的龙剑。但见龙剑只是摇头。并沒有作任何解释时。也只好作罢。
而另一方面。更令他好奇的反而是那个一直被主人抱在怀里的人。难道主子请大夫是因为她。
“那女子是谁。”韩久不死心地问道。
“不是女子。是男子。”龙剑沒好气地对一旁喋喋不休的韩久说道。
还沒等韩久反应过來。就已转身离开了。
“男子。”而被留在原地的韩久此时却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近两天。府中的流言蜚语随着司空雷的到來。竟像冬天的雪花一般。不断传出。
其主因在于。司空雷对于凡的照顾。全是自己亲力亲为。这使得仆人们纷纷在猜想着。议论着。
什么主子的意中人。。
什么那姑娘一定长得貌若天仙。
什么主子把那姑娘藏在小阁里。不让任何人见。真是珍视非常。
就连自己的下属们也不例外。全都闹着说什么要找机会见一见令主子这般紧张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还记得那天。当韩久把全城最有名的大夫请來。然而还沒多久。随着房内的一声低吼。便看见大夫惊慌失措地自房内跑了出來。嘴边似乎还低喃着什么“分明就是将死之人。就算找谁看都一样”之类的说话。
于是。理所当然地又再次传出了主子心仪之人。身患重病。主子为此已数次大发雷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呢。
于是。自那天开始。府内笼罩于一片沉重而压抑地气氛当中。而原本人人向往的负责照顾司空雷的优差。竟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烫手芋头。
原因则只有龙剑清楚。只见凡已昏迷足足有两天了。而一向爱笑的主子自那一天起就不曾露出过一丝以往的笑容。
这令龙剑更加确认自己心中所想。一时间龙剑还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于是。府中的众人竟然从來沒有像如今这样希望左贤非的回來。这是从來未曾有过的破例。
因为众人都一至认为。只要左公子回來了。就一定能把主子的心上人医好。那样主子又会变回那个他们心目中的主子了。
说到左贤非。司空雷的致交好友。正确点來说是被缠得沒办法以致不得不交上的爱好奇特的朋友。
同时也是凤泉宰相的三公子。从小性格便古怪。行事不安牌里出牌。喜欢随心所欲。通常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是宰相一家子最头痛却又最疼爱的儿子。
性格。好听点说。。奇怪。
难听点说。。恶劣。
因此。许多仆人宁愿去做辛苦的杂工。也不愿意做左贤非身边那个空闲非常的近身。
然而这样性格乖张的人竟与凤泉三殿下一见如故。正确点來说。是左贤非自个儿的一见如故。
这次听闻司空雷出行祥麟。说什么也要跟着來。
这左贤非虽然是怪人一个。但无可否认。他是一个对医理方面极有天赋的人。小时候便喜欢拿草药乱弄一通。更喜欢拿身边的人做试验。所以几乎是常人见到也要退避三尺。就是司空雷自已也难逃厄运。
后來更因宰相的过分宠爱。为其寻遍名师。十年后的他。可谓是集合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