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河女轻声答着诧异于自己的虚弱。
“草原上的凉气不可小觑。我该注意的。”云寒烈柔声说着。心中自责自己的大意。他忘记了她就算武功再高也还是在烈风国长大的。暂时还不会那么快适应这里的气候。
“沒事。吃两付药就会好。”河女同样柔声地回答。
云寒烈将河女头上的湿毛巾拿下來。那上面已经被她滚烫的额头温热了。可见她烧得有多厉害。“大夫马上就來了。你先好好躺着。”他制止河女想要坐起來的动作。飞快地将那温热的毛巾放进凉水里涮了涮。重新敷到她的额头上。
河女静静地躺着。看着云寒烈快速却不失温柔的动作。心头涌上一阵无法抑制的感动。虽然只是一个小病。却受到了如此的重视和关切。这是自婆婆去世后她再也沒有感受过的。即使是在为风子衿受了那一剑养伤的日子里。她也沒有过如此被重视的感觉。风子衿总是很忙。忙到几天才会來看她一次。那时的她即使很多天才能看到他一次也很满足了。只可惜她单纯的情感最终还是沒有得到回报……
平静的眼眸再一次蒙上了淡淡的忧郁。看到云寒烈的眼中刺痛到他的心中。他知道她又想到那个男人了。每当她想到那个男人时眼中都会有这种忧郁。人们常说生病的时候会想自己最亲的人。现在她一定在想“这个在她身边忙碌的人要是那个男人该多好啊”。想到此。一股嫉妒和愤然在云寒烈的心中涌起。让他原本温柔的眼眸瞬间变得冷冷的。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太子妃。”云寒烈冷冷地蹦出这么一句话來。让河女微微一怔。他突然变化的态度太让她惊愕了。
“我沒有忘。”河女轻叹一声答道。她怎么可能会忘。他时而用柔情感动他时而又无情责难她。她有时真不知什么样的他是真实的。
“既然沒忘就不要胡思乱想。”云寒烈道。
“你能管得住我的心吗。”河女淡淡应答。
“你。。”云寒烈声音不自禁变大。刚想发作。门上的敲门声适时打断了他的话。只听门外小兰高声道:“太子殿下。大夫已经请到了。”
云寒烈冷冷地瞥了河女一眼。强压住心头的火答道:“进來吧。”
门并沒有上拴。拎着衣箱的大夫在小兰的陪伴下走进屋來。看到云寒烈冷冷的眼眸不禁浑身一抖低下头去。云寒烈站起身不满地看了大夫一眼。冷声道:“还不快给太子妃诊病。”
“是。是。”大夫忙应着坐到了床边。执起了河女雪白的手腕。
屋中一片安静。谁也沒有说话。云寒烈更是屏住了呼吸。好像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会扰乱大夫的诊病思路一般。直到大夫放开河女的手站起身來。“回太子殿下。太子妃乃是偶中风寒。沒有大碍。小人开两剂方子服了就会痊愈的。”
“嗯。你下去开方吧。开完了直接给管家抓药就好。”云寒烈淡声说道。大夫连忙如释重负地走出屋去。这个太子冷冷的样子还真是吓人。
待大夫和小兰出了屋。云寒烈扭过头來冷哼一声对河女道:“你不是挺厉害吗。连个风寒都抵挡不住。”
他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语气已经柔软了许多。显然大夫的这一打岔让他刚才的怒气消失了。河女看着他故作生气的样子。心中某个地方一软。忍不住俏皮地重重叹了口气道:“看來风寒比太子殿下还要厉害。”
“你的意思是说我连个风寒都不如是吗。”云寒烈眼睛一瞪气呼呼道。脸上沉着心中却有些高兴。她故意跟他斗嘴反而是一种情感的表达不是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河女微微一笑答道。
“你敢贬低我这个太子。看我怎么整治你。”云寒烈也不禁笑了。走到床边坐下。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腰。轻轻抓了两下。
腰部痒痒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河女的全身。让她的心不禁一颤。脸一下子红了。虽然他只是跟她闹着玩。可是这样无意识的触碰反而比他带着情 欲的触碰更拨动她的心弦。她连忙侧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他。來掩饰自己过于明显的脸红。“我身上很烫。想再睡一会。”她头也不转地背对着他轻轻说道。
她的话让云寒烈心中一凛。他忙郑重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轻轻给她掖好被子柔声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不用了……我沒事。太子殿下这么忙。耽误您的事不好。”河女忙回答。
“那些事耽误不耽误不用你管。你只管睡觉就好。”云寒烈缓缓说道。“我等看着你吃了药就会走的。”
他的话如温暖的太阳般照射在河女的身上。照得她全身暖烘烘的。让她不知不觉地阖上了眼睛。头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注视下她安心地睡着了。而且睡得那样的踏实。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阵轻声的呼唤将河女从沉睡中唤醒。她勉强睁开惺忪的眼睛。朝着眼前无限放大的英俊脸庞微微一笑。
“该吃药了。吃了药再睡好吗。”云寒烈温柔无比的声音如催眠曲让她睡意更浓。也不知是不是浑身发热的缘故。她只觉得自己四肢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