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云寒烈俯下身來,脸上带着笑,将嘴唇凑到河女的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河女转过脸來,淡淡地盯着他浅褐色的眼睛,嘴角上扬,挂上一抹笑意轻声回敬道:“太子殿下有何指教,”在外人看來,两人仿佛是在亲昵地耳语,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彼此之间危险的暗涌,
云寒烈的眼皮抽动了两下,看着她波澜不惊的微笑,心中怒意更胜,他压低声音恶狠狠说道:“你打算在这大殿上出丑是吗,”脸上的微笑因为怒意变得僵硬起來,
看着他因为压抑怒气而搞得如此难看的脸色,河女的心中不自禁地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嘴角边荡漾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隔着珠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回答:“臣妾哪敢,不用出就已经很丑了,如何还敢丑上加丑,”她说完,忽视云寒烈冒火的眼睛率先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这个女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挑起他的怒气,强烈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地涌上心头,让云寒烈原本还维持着的笑脸瞬间垮了下來,他想也沒想地迈开大步就要上去拽她,可是伸出的手在看见她那窈窕的背影时,却突然顿住了,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那抹优雅的微笑,心中改变了主意,
虽然她的脸很丑,可是身材却很不错,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行使一下他为夫的权力呢,报复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当然,如果能够进一步得到她的心然后再践踏,那就更完美了,想到此,云寒烈的笑容更加灿烂起來,他迈开大步走到已经落座的河女身边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來给她的空杯斟上了满满一杯酒,
他一反常态温和的举动让河女有些意外,她侧过脸來盯着云寒烈看了两眼,试图看出他的企图,可是他的眼睛虽然笑眯眯的,眸子却深不见底,
“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难道头一天发现你的夫君这么英俊不凡吗,”云寒烈露出得意的笑容,调侃地说,
“我倒是想发现,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你哪里英俊不凡來,”河女冷淡地说着,看着他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中痛快无比,刚才在那种严肃的场合下压抑地做了许多心中不情愿的事,现在终于得到了发泄,
然而云寒烈并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满脸怒气,那英俊的笑脸只是略微一僵便又恢复了优美的弧度,只见他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对着坐在上面的皇帝和皇后大声道:“皇儿今日大喜,携太子妃敬父皇和母后一杯酒,”说完扭头朝依然坐着的河女微微一笑,
河女只得站起身來,举起酒杯,她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让上云国的皇帝和百官看出他们的不合來,毕竟这样不但会让她这个烈风国公主的身份受损,也不利于她日后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
河女举高酒杯附和云寒烈道:“祝父皇和母后身体康健,”她说完便撩起脸前的珠帘,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好,”上云国皇帝云尚礼满脸堆笑大声道,举起杯來将杯中之酒饮尽,“今后你们两个要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才是,”
云寒烈忙答道:“那是自然的父皇,她是孩儿自己选的,如何会不跟她好好过日子,”这话说得太过矫情,让河女忍不住侧过脸去瞥了他一眼,
“日子自然是要好好过的,不过最重要的事情太子可不要忘记了,那便是早日给我们皇家开枝散叶,”这时在一边一直沒有说话的皇后,突然淡淡的开了口,盯在河女脸上的目光冷冷的,与她夫君笑眯眯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母后放心吧,我会将您的话放在心上的,”云寒烈笑眯眯地说着,亲昵地一揽河女的肩头,让河女浑身一僵,
皇后轻轻点头,冷冷的目光依然盯在河女的脸上,过了一会才缓缓道:“听说永和公主才艺双全,不知可否展示展示,”她此话一出,旁边立刻有不少官员纷纷附和,
“皇后娘娘过奖了,小女沒什么才艺,会的一些雕虫小技上不了大台面,”河女恭声回答,
“太子妃过谦了吧,老臣向闻烈风国永和公主是最受烈风国国君赏识的女子,拥有一身的好武艺,今日就请太子妃让臣等开一开眼界如何,”皇后还沒有说话,下面一个蓄着长须的老臣便插上话來,言辞之中让人推辞不得,
“即是如此,那小女就只好献丑了,”河女说着,缓缓伸手抚上了自己头顶的凤冠,要展示武艺戴着凤冠怎能方便,就在她正要将凤冠摘下來时,一只大手却按了上來,
“诸位大臣改日可好,你们可别忘了,今日乃是本太子的大喜之日,这新娘子的凤冠本该我亲自摘下才是,而且摘下來时该是在新房花烛之时,怎有本太子还沒亲自欣赏,就让你们先看去的道理,”云寒烈一只手紧紧按住河女的凤冠,朝着坐下的百官朗声说道,口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说得百官一阵哄笑,替河女圆了场,
皇帝云尚礼也被儿子的话逗乐了,他呵呵笑道:“太子的话有道理,既是如此,那就早些将他们送入洞房好了,”皇帝此话一出,立刻引起百官的起哄声,几个年轻点的官员更是簇拥着云寒烈和河女往宫外而去,口中叫嚣着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