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大殿之中,上云国的皇帝和皇后并肩而坐,百官恭敬分立于两旁,
云寒烈挽着头戴垂珠凤冠的河女缓缓地走上殿來,走到皇帝和皇后的面前,然后恭敬拜倒,河女见状,忙也跟着拜倒在地,虽然她对嫁给云寒烈不情不愿,可是既然她站到了这里,就不能显得太过于失礼,不管怎样,她还是烈风国个永和公主,
上云国的皇帝有着一双和云寒烈一样的浅褐色眼眸,他脸上带着笑缓缓点头,口中道:“起來吧,”旁边的太监忙大声唱诺起來:“成亲大典正式开始,”
殿中顿时乐声四起,云寒烈微微一笑,拉着河女站起身來,立刻便有几个宫女托着两个铺着大红绸布的托盘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河女定睛往托盘上一看,只见一个托盘上放着一顶金灿灿的男子发冠,另一个托盘上放着一只通体翠绿的翡翠镯子,她倍感诧异,不明就里地瞪大了眼,
这时,云寒烈微微笑着突然伸出手來,拉住了河女的一只手腕,把还愣怔在那的河女吓了一跳,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浑身警惕地绷紧了,
云寒烈脸上笑容未变,他拿起托盘上的镯子,看着河女的眼神变得凌厉起來,透着隐隐地警告,似乎是在对河女说:“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河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定然是要将那镯子带到自己的手腕上,这大概就是上云国的成亲时的一种风俗吧,她当然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丢自己和他的脸,她不再挣扎,顺从地任由云寒烈将那镯子套到她的手腕之上,
云寒烈嘴角上扬,笑容顿时漾了满脸,“下面,由你來帮我戴上那顶金冠吧,”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看着她的眼神也不自禁地温柔起來,
河女微微一怔,看着他那挂着灿烂笑容的英俊脸庞,心中忽然迷惑起來,这个男人今日如变了一个人般,对她前所未有的温和,这是和平相处的信号还是阴谋诡计的前奏,
托着托盘的宫女上前一步,将那闪着金光的发冠送到河女的眼前,将河女从自己的沉思惊醒,她略迟疑了一下,便伸出手去拿起了托盘上的金冠,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这样的事是在她决定嫁过來时就注定的,
那金冠闪着耀眼的光芒,刺着河女的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它举到云寒烈的额边,此刻,云寒烈已经微俯下了身,等着她來给他戴冠了,他发上原來戴着的那个发冠已经在河女怔楞的当口被宫女解开取下了,
河女将金冠轻轻地戴进云寒烈高束的发中,他的发漆黑润泽,手感很好,头一次这样抚摸一个男子的发,让她的心中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从这一刻开始,你便真正地成为我的妻子了,嫁夫从夫这句话你该懂吧,”云寒烈轻声说着,伸手轻抚了一下头上的发冠,直起身來,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得意,
“礼成,,”太监拉长声音高声叫道,“摆驾太庙,,”
唱诺声中,皇帝和皇后并肩站起,率先往殿外走去,云寒烈轻笑一声,大手一伸拉住了河女的小手,尾随其后,河女心中一颤,轻轻地挣脱了一下沒能挣开,却惹來旁边百官的侧目,只得勉强让他拉着往太庙走去,
浩荡的队伍缓缓进入太庙,皇帝皇后率先跪倒在祖先的灵位面前,后面跟随的百官连忙纷纷跪倒,河女自然不会例外,
皇帝缓缓站起身來,面色恭敬地给祖先上了香,对着并肩跪倒的云寒烈和河女沉声说道:“你们起來吧,”
河女闻声连忙站起身來,不知为何,殿中严肃的气氛仿佛一块大石压着她,让她不敢抬起头來,耳边,只听皇帝低沉的声音对云寒烈说道:“烈儿,从今日起,你便成家立室了,我们上云国的男儿成家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
“孩儿清楚,成家意味着责任,”云寒烈沉声答道,即使他多么倨傲,在这太庙之中也变得恭敬顺从起來,
“不错,从今日起你不仅要担当起一个家的责任,还要担当起一个国家未來君主的责任,”皇帝大声说道,突然将目光停在了河女低垂的脸上,“太子妃,抬头看着朕,”他沉声说道,
河女心中一颤,皇帝说话时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让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头來,对上了他那双睿智的眼睛,“你可知道你的责任,”皇帝沉声问道,
“请皇上教诲,”河女恭声回答,不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她不想让那些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來,
“你的责任不仅是要当好一个家的主母,还要辅佐太子担当起国家的责任,你可明白,”皇帝高声问道,声音虽高,却还算温和,
“明白了,”河女沉声答道,不卑不亢,
“那好,你们给先祖上香吧,”皇帝轻点了点头道,
太庙里供奉着七尊灵位,云寒烈率先上前一一插上贡香,然后扭头淡淡地看了河女一眼,河女如何能不会意他那淡淡一眼中的含义,她接过太监手中已经燃好的贡香,照着云寒烈的样子一一插上,然后在云寒烈的身边站定了,回他冷冷的一眼,
“成亲大典完毕,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