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四批关进木笼,在兵勇各营先行示众,然后拉到城外斩首,,,这些人由春霆押解,鲍军门和塔协台监斩,抚台大人,您老意下如何,”
骆秉章起身道:“就这么办吧,王命留发审局,本部院就先回巡抚衙门了,”
鲍起豹也起身道:“卑职也得去大营巡视一番,曾大人,卑职就不陪您老喝茶了,”
曾国藩和塔齐布双双起身,把二人送到辕门外方回,
坐进签押房,塔齐布道:“大人,官兵哗变的事,您老应该据实奏明朝廷,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人,是鲍起豹啊,清仁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鲍起豹是真恨您老和卑职啊,鲍起豹不参革,湖南绿营搞不好啊,”
曾国藩叹口气说道:“智亭啊,我何曾不想参他鲍起豹一本啊,但现在大敌当前,此时弹参他,于守城不利呀,何况,为臣子者,不能为国家弭乱,反以琐事上渎君父之听,于心未安也,还有一项,次此事变,起于永顺协与辰字营殴架,我身为团练大臣,鲍起豹身为一身提督,双方都有责任,团练大臣参提督,让圣上怎么想,不是分明告诉朝廷,湖南兵勇不睦吗,也有泄私愤的嫌疑啊,”
塔齐布见曾国藩如此说,于是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
临行,曾国藩又对塔齐布说道:“明日事毕,我将督率部分湘勇移驻衡州,一是为减少兵勇轇轕,二为就近剿办土匪,三为加快水师的扩充和训练进程,我走后,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你也不要留省城了,我拟与骆抚相商,由你领宝勇(湘勇宝字营)、辰勇(湘勇辰字营)八百人,以及抚标,移驻醴陵;王錱仍驻郴州不动,另调训导儲玫躬所领湘勇一营,移往郴州,加强守势,并防土匪,
塔齐布问:“大人,省城的防守怎么办,”
曾国藩答:“交给骆抚台和鲍起豹好了,如果有警,我等星援未晚,骆籲门说过这样一句话,长沙的防守,主要还是靠绿营;团练剿匪尚可,却不能靠他打仗,我就是要把省城交给绿营,看他守住守不住,”
塔齐布道:“卑职回营就料理移防的事,大人,明儿的事,仅靠春霆一营押解行吗,”
曾国藩道:“智亭,明日你只要看住鲍起豹,不离他的左右,提标和永顺协肯定不敢闹事,”
塔齐布未及讲话,一名亲兵手拿一封火票,急匆匆走进來禀称:“禀大人,刚刚收到的加急火票,”
亲兵把火票双手交给曾国藩,然后退出,
曾国藩急忙拆阅,看完后反手递给塔齐布道:“粤匪已经将安徽省城安庆围拢,粤匪一面围定安庆,一面分股猛扑田家镇,张采臣所部五千余人溃败,江臬司星援,因兵单,亦连吃败仗,现在北屯广济,等待援师,大股粤匪已逼近武昌,湖北危矣,”
塔齐布大惊道:“大人,江西解围,粤匪扑犯安徽和上窜湖北,应当是迟早的事,但卑职一直不知,我出省援赣各营,怎么还不回來,”
曾国藩皱眉道:“我也在疑惑,不回省,或许中途有阻隔,但无论怎么样,也应该回个信啊,到现在,罗山、筠仙,竟一点音信无有,”
塔齐布道:“大人,如果我出省各营这时回來,粤匪或许不敢犯我湖南,卑职还按您老适才吩咐的办吗,”
曾国藩道:“我今夜就离开省城赴衡,你明儿监斩完毕,夜里就拔营移醴陵,你现在就回协里,去安排移师的事,我马上给出省各营各发一封快信,着他们直返衡州,毋需进省,智亭,你心里要有个数,在粤匪犯我湖南之前,我湘勇水师,要募至十营五千人;陆勇,也要扩充到十营,”
塔齐布一愣:“大人,您老是说,湘勇要达万人,朝廷能同意吗,,,现在各地的将军,也沒有一个拥兵近万的呀,”
曾国藩答:“现在粤匪兵力,已经几十万,我们如不练成一支像样的队伍,如何与之匹敌,张采臣督军五千扼守田家镇,粤匪一到即溃,究其根本,主要还是兵力太过单薄之故,一见大股贼匪,先自胆怯,”
塔齐布起身道:“大人所言甚是,卑职现在就回协,马上部署各营移师的事,您老也歇歇吧,”
曾国藩起身,边送塔齐布边小声说道:“暂不要同骆抚和鲍起豹打招呼,由我寻机与骆抚讲,鲍起豹乃无能之辈,当此贼匪压境之时,他肯定不会放你离省的,我们这次,就是要把他推到前沿,一省提督,守城责无旁贷啊,”
曾国藩把塔齐布送到门口,刚回签押房坐下,发审局差官厉云官悄悄走了进來,
厉云官原是张亮基从云南带过來的一名幕僚,曾国藩见其办事稳重,遂将其调至发审局当差,因功被赏六品顶戴,曾国藩对其比较信任,湘勇的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都委其去办,厉云官现在算是发审局的能员之一,
一见厉云官神秘的样子,曾国藩小声问道:“厉官,莫非有什么好事,”
厉云官一笑,回身先把门掩上,这才走到曾国藩桌前,压低声音道:“大人,您与抚台在公堂审案的时候,下官收到彭雪琴的急件一封,说是广西劳抚台奉旨解鄂的广炮,正从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