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酷暑练兵不满的弁兵。到发审局。请大人收回酷暑练兵之命。李大人吩咐的事。卑职不敢不照办。”
曾国藩问:“你说的上宪李大人。可是提标右军李管带。”
哨长答:“正是李管带。管带的话。卑职焉敢含糊。”
曾国藩沉思了一下问:“李管带是让你到发审局。请求本大臣收回酷暑练兵之命。并未让你來闹事。更未让你谋害本大臣。何况。永顺协与辰字营殴斗。与提标并不相干。”
哨长道:“大人容禀。把事情闹大。本非卑职本意。也出乎卑职意料。卑职被关进大牢。仍然在想这件事。还有去寻塔协台这件事。卑职也一直处在糊涂当中。如何便把协台大人的马给杀死了。见了协台大人。不明不白就放起了枪。大人要杀卑职。卑职当真很冤枉啊。”
曾国藩用鼻子哼一声。道:“你倒会替自己狡辩。这是你沒有得手。如若得手。你会这样讲吗。肯定又是另外一番说词。”
曾国藩又对亲兵说道:“把他拉到一边去。给他纸笔。让他把该哨参与的将弁。逐一开列出來。若有隐瞒。大刑伺候。”
亲兵挽住哨长的辫子。把他硬生生拖到文案的桌前。
永顺协管带赵猛。一见提标哨长浑身抖作一团。他登时感到脖后一凉。仿佛有刀劈下來。他越想越怕。终于两腿一抖。一股热尿情不自禁便射将出來。这就是晚清绿营武官的能耐。
一股非常成熟的尿骚味。很快便在公堂之上弥漫开來。堂上差官和亲兵纷纷掩鼻、捂嘴。
曾国藩筋了筋鼻子。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命亲兵把另一名提标哨长提到堂前问话。
永顺协管带赵猛忽然來到堂前。两腿颤抖着跪下。一边对着曾国藩磕头。一边结结巴巴说道:“大人饶命。卑职有罪。”
曾国藩一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