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样一个夜晚,我没办法当作不曾存在过。
我乖了好些日子,整天待在王府里,就只是画画,或者和云娘她们说说话。心定下来,这样的日子也是可以过的。
杨俊来的时间明显少下去,经常来坐一坐就走了。我看得出他神情当中的无奈。我从来不曾抱怨,从古人的眼光来看,我大约也该算个贤妻,不,贤妾。
我欠他的,我靠了他那么久,也该回报他一些。
过完了年,收到杨广差人送来的信,并无别的内容,只说徐德言已携陈珞南归。跟着,杨素成全他们夫妇的事便传为一时嘉话,王府中的宦官侍女们一说再说。但我留意,人人都赞陈珞夫妇忠贞,杨素宽宏,却无人提起过杨广,我不知他是如何暗中游说,也无机会向他道谢,本想回一封信,斟酌良久,还是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