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地问。
她对我的问题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并不回答,她放下手,把玩着腕间的条脱,油润的玉色泛着如沉暮涟漪般的微光,白如羊脂。
“一开始想,做梦都想。”她微笑,“你还没到那个时候呢,再过一两年你大概也会……不过我已经过去了。”
我忍不住好奇,忙取经:“怎么过去的?”
她不语,目光又望着腕间的条脱,洒金玉皮雕出巧色的龙凤呈祥,俗而美。我望定她温柔的神情,忽然有所领悟。
“为了……他呀?”我压低声音笑问。
她斜睨我,“你到底几岁了?”
“快十四了。”看她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我连忙补充,“但我赚得比你还多——整整十二年。”
于是她故意露出暧昧的微笑,眼珠滴溜溜地在我身上乱转,“那么,指不定那天就轮到你了……”
我立刻探过爪子去上下其手,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更分享着同样的秘密,自然而然亲密如多年好友。
她不耐痒,爆出一阵大笑,惊动了门外的宫女,往里探望。
“作甚么?!”她立刻喝斥,“退出去,不叫你们不必进来!”
说着,已经坐正了身子,将鬓角散乱的头发也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