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讲述也为我解决了心头上很多的疑团。
明白了为什么嬴宇浩十五年后才向观察团提出离婚的请求,明晰了沈漫瑶说起他们相亲相爱的“真相”时为什么没有一丝动容的情绪,了解了为什么沈漫瑶严防死守不让族群的人接近他……
其中的恩恩怨怨、那个中苦涩滋味,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沈漫瑶为什么要这样做。
按照黄雨瑶说法:她厌恶嬴宇浩。可她为什么要装作婚姻美满?仅仅为了封地或者王后的称号?
但事实也证明沈漫瑶的确有预谋的,她结婚时就给嬴宇浩带上了戒指。难道说她结婚前就爱上了别人,压根不喜欢嬴宇浩?或许是被父亲逼着结婚的?
如果这样,这桩婚姻造成了多少人受伤啊!
“我由衷地感谢你解救了我,泽恩。我布了局想让你听听我们的故事,我们绝没有伤害你一毫一分的意思。”
姬泽恩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脸上沉暗,幽幽地说道:“我没有放在心上,忘掉它吧。”
“你是我一生的朋友。你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但我请求您别伤害黄雨瑶,让她走,或者替她请求族群的原谅,利用她的特质为族群服务。”
黄雨瑶大叫:“不!你有事我也不独活。宇浩,你知道的!”
嬴宇浩满怀心事地叹了一口气,郁结的情绪让他紧紧蹙着眉,眉心结起一个巨大的疙瘩,他复杂的眼神盯着我,似有无穷的话语要对我说。
但他眼神的含义我一点读不懂。
我对嬴宇浩毫无保留的爱意激怒了姬泽恩,他气鼓鼓地凝视着我的侧影,当我愧疚地侧脸去看他时,他恼怒瞪了我一眼,旋即转向嬴宇浩,阴沉地问道:“你给泷薇的字条用什么草汁制成的?”
嬴宇浩犹豫了一下,看看我,似乎在判断什么,看我无动于衷的表情,他轻声回答道:“黑结草。”
“下次用画眉草,不容易被破译。”姬泽恩细心地叮嘱道。
嬴宇浩点点头,依然看着我,好像还在判断着我脸上的表情。我突然悟到,字条里有很重要的信息,而且似乎不能给姬泽恩知道的。
“今天晚上我有难时,是你救了我吗?”我突然看着黄雨瑶。后着羞涩地笑了笑,默认了。
姬泽恩如坠五里云雾,略作思考后狠狠地瞪回我,眼神是满满的幽怨。
“我听保镖说过,封地最近出了一些不明的怪物。是我叫雨瑶去暗中保护你的。”嬴宇浩解释道。
还有一个疑问我一直没解开,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黄雨瑶,既然你们需要帮助,为什么要联手吸血鬼、狼人那些东西建立什么仇恨联合体。杀侍卫是很大罪的!”
嬴宇浩和黄雨瑶明显吃了一惊,他们交换了不解的眼神,立即又转向我们。姬泽恩点点头作了证实,表示确有所闻。
“我没有。这么多年我晚上一直陪着嬴宇浩,白天就去树林找吃的,有时候在那边找到山洞里打个盹才回来。”
十多年时间被她这么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表述完了,多疑的我却总感到还有什么隐情。
虽然她的话还有些破绽等待我去剥离真相,但我还是不可置否地选择相信她的话。因为他们的肢体语言告诉她,至少他们不知道什么部落、什么联盟。
“沈漫瑶说你杀死了嬴宇浩的六名贴身侍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警告她说实话。
“那死去的六个侍卫都是我的贴身保镖,对我很忠心。我一直以为被沈漫瑶调走了,原来……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是为我死的……换句话来说,试想雨瑶怎么会杀死他们?十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才会动手杀侍卫呢?依照雨瑶的实力,如何能杀得了一个保镖?”
嬴宇浩叹了口气,凝重、悲伤神色透现。大家都默然。
“我确实听见他们说闻过有两个吸血鬼闯进封地——这是罕见的、不可思议的现象,几千年来怎么会有吸血鬼能无视摩罗门闯入封地呢?何况还有侍卫不用使用幻灭网在候着呢。一只蚂蚁试图闯进来都会被法器吸干体能。怎能逃脱封地和沈漫瑶栽赃嫁祸的可能?”黄雨瑶义愤填膺道。
“沈漫瑶如果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惊动族群,促使族群插手。那她也不是很快就会暴露了?族群的人只要问问嬴宇浩就可以,他不可能永远被催眠的。而且她的那些小伎俩也瞒不过…泽恩。”
我的问题让大家陷入深思中。
“封地的王提出离婚已经惊动了族群,这才是大事。她无法掩饰,只能先斩后奏!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可以不用负责任……”嬴宇浩幽幽地说道。
我心中咯噔一下。我承认他的猜测有道理。
“如果这个结论成立,她就有可能先围捕黄雨瑶,然后杀嬴宇浩,再把嬴宇浩的死嫁祸于黄雨瑶,反正死无对证。”姬泽恩沉思道:“但有个前提,就是必须找到黄雨瑶。那一定是索王封地还没有拥有这种能力或人才,这就是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