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姬泽恩的话把我从故事里唤回到现实,“我提醒你,现在族群里的前辈都说到,如果女性长翅膀,就有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我……只是想你知道——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完全不介意这一点!”
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绝对不喜欢这种提醒。
我不但喜欢孩子,我童年的经历也促使我想要有一个快乐健康成长的孩子,如果可能,我愿意为自己的爱人生多几个孩子!
“那有没有说到被选中可能要承担的任务。”我岔开这个敏感话题。
“除了族群处于危难外,没有记载过别的任务。不过,里面提到长翅膀的人会特权,我想就是天使拥有的魔法和其他吧。”
“……”我对今天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非常缺乏理解力,思绪又回到了梦境中,看到“我”被监禁的场景。
那么,这次被选中为天使候选人,我的梦境只是神对我的规劝?我有可能做出违反族规的事吗?按目前来看,违反族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爱上姬泽恩。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不用怕,族群不会有事,你也不会!不管怎样的结果,我都会与你一起去面对。”姬泽恩温柔地对我耳语道。
我是不是该告诉他我的梦境?我又想起梦境的第一个场景:姬泽恩和族人的名字刻在树上,而我的名字却没有出现,难道连生命树都不认可我族人的身份?或者我是异族?或者我就是姬华德说的“天使”?即使是天使,和婼羌族人身份也不会相违背的。
生命树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生命树让我看到禁魔室里,是预警今晚姬泽恩会对我表白吗?是想告诉我他的这段感情是不会得到祝福的吗?或者告诉我我将来会是天使,不会生存在婼羌族吗?
不管哪一种,生命树似乎叫我远离感情的纠葛,警告我选择好人生。这有限的信息我只能得出此类结论!
只是姬泽恩一个人的孤单和落寞的场景,一直闪拂在我眼前,震撼着我的心灵。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六月的海风还是很凉,加上傍晚的清风,寒意袭来,我不由得缩了缩身体。
姬泽恩注意到我的不适,把长袍脱下披在我身上,还伸手过来压着衣服。温暖通过相互依靠的躯体传给我。不知道有意无意,他把嘴唇放在我的头发上,他情绪里传来的浓浓爱意占据着快乐的主体。
我享受着,自己也很不明白自己的内心,我怎么会那么喜欢他的情绪?像一个中毒的人看到毒品一样。
也许我暗恋嬴宇浩的心太过孤独,需要一个替代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如果我把梦境告诉他,我深信他就会不顾一切地保护我,那进去禁魔室的将会是他,这是我不想要的结果。唯一的选择就是悄悄离开他,远远地看着他、祝福他。
如果这次任务完成得好,我就可以继续回去上班,远远地离开族群。我已经非常习惯人类社会的生活方式,习惯远离族群离群索居独自舔伤的日子。我期望以后都会在那里安居乐业,度过我漫长而孤独的一生。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我很喜欢他给予的这种关爱,我很享受他的疼爱,享受他的暖暖情怀。但我也知道,这只能是最后一次,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喜欢那种感觉,我沉醉着,堕落着,也陶醉着……
圣池的经历让我从中午始就筋疲力尽,浑身无力,好像被抽干一样,我在他疼爱的环抱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右手紧紧地抱着我,左手似有似无地触碰着我的脸颊和头发,动作细腻轻柔,生怕把我惊醒。
我回味他傍晚对我讲的话,脑子紧张地过着、记忆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真的有点心旌摇曳,整个心都塞满了浓情蜜意。
我伸出右手,试探地去摸他的脸,想感受一下他俊美的轮廓,我想记住他脸上的肌肤和五官,以便以后能永远存在记忆深处。他是唯一一个对我表白过的男孩。
手指触摸到的是冰凉肌肤,心下一惊,他把衣服都给了我,我却忘记了他只有单薄的衣服裹体。
我想抽回手,却被他夹在脖子上,还把半边脸紧紧贴在我的手掌中。
他内心很痛!我感觉到了,我的心也跟着疼痛异常。
终止一切的时刻到了——我告诫自己必须痛下决心,斩断他的情丝。
“忘记今天的一切,放弃它吧。你也知道你的爱是不被允许的……”我故意把自己撇清,“你想一下嬴宇浩,想一下黄雨瑶的父母亲,再想想先祖嬴利安,即使他是族长也不被允许。没有人能斗过族规的!”
没有勇气看着他说,但幽幽的话似乎不是出自我的口,而是来自很遥远的地狱。它正一点点地夺去姬泽恩的热情。
我的话让他非常气馁,但当我话音停止后,他的情绪告诉我他又立即坚定了自己的意志。这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