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给你做主,让伤害过你的人付出千倍,万倍的惨痛代价,”文浩坐到了茗慎身边,拂了下她凌乱的青丝,墨玉般的眸仁里迸发出诡异莫辨的肃杀之意,
“王爷,贱妾一个败柳之身,无盐姿色,又罪孽深重之人,命比纸薄,不是您该沾染上身的,亦不值当您再为我做些什么,”茗慎惭愧地将头埋进乱发里,指尖早已深陷入掌心皮肉,却丝毫察觉不出疼痛,
“卿本珠玉,何必妄自菲薄,本王对你是何心意,你当真还是一点不懂么,”
他手臂用力,反手将她再次扣入胸膛,放纵的吸着她身上的药香和身体的幽莲清香,温柔的在她耳畔轻吹着热气:“你告诉本王,是不是他逼你吃的绝孕丹,还有本王的父皇和母妃,都是他杀的,对吗,”
“对不起,先帝爷临死前那碗牵机药,是我亲手端给他,但是贵太妃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尽而亡.......”茗慎喉咙里喷出嘶哑的哭声,颓然攥紧拳头,深陷在罪孽的污泥里,一点一点,沉沦,堕落成泥足深陷的鬼,
“怎么可能,”文浩拧眉,目露狠色道:“就算如你所说,给父皇喝下的毒药是你端过去的,那你也一定是被人胁迫所致,那么,本王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的尸骨如今在何处,”
“贵太妃不是纳兰家的女儿,她是我父亲送进宫的棋子,后來家父遇害后,她大概是悲痛难当,便以银簪自尽殉情而去,皇上为了顾全皇家体面,将她贬为庶人火焚了,”茗慎唇片颤动,泪珠滴答滚落,一张形同枯木的脸,梨花带雨,哭的甚为凄惨,
“本王不信,再问你一次,我母妃到底是被谁害死的,”文浩上一刻还百般温柔的手,猛然擒住她的脖颈,墨眸中染了一层血红,手掌掐着她纤细的脖颈,却迟迟不曾真的动手伤她,
“我沒有骗你,贵太妃真的是自尽而亡的,只因惠太后容不下她,所以已经尸骨无存了,你要恨我就恨吧,虽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我,但我却是难逃追究的一帮凶,”茗慎心口一阵抽痛,眼帘低垂,在苍白的小脸上投下一片暗影,
“你当真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么,你和那些蛇鼠一窝,本王就先灭了你这个奸妃,在找那个篡位的贼子算账,好替父皇母妃报仇雪恨,”他怒声说完,握着她脖颈的手逐渐收紧,冰寒的气场逐渐涣散蔓延,
“王爷,她是帝妃,不可以,”江枫急忙从地上站起來阻止,文浩一掌将他拍飞在几米之外,他捂着震痛欲裂的胸口,吐了口血道:“这里是皇宫,杀了她白害而无一利,主子手下留情,她是慎妃,”
茗慎气息微弱的快要断线,用近乎痴迷神情,望着眼前宛若天神的挚爱容颜,只可惜那双曾经对她柔情无限的双眸,如今变得杀机腾腾,好似背叛了神界的修罗,周身绕着浓烈的戾气,
她苍白的牵动唇角,笑靥中夹杂着几丝苦涩:“眼中前事分明,可怜如梦难凭,都把旧时薄幸,只消今日无情,能死在你手里,也不枉费我來人世间走了一遭,”
“啪,”
文浩劈脸甩她一记耳光,心中火气更盛,只要这个女人说她是无奈的,是被逼迫的,或则随便编造一个让他不杀她的理由就好,他都愿意相信,可偏偏她要赤.裸裸的承认一切,另他只要一想到她就是这件弑君篡位事件里的帮凶,就恨不得捏碎了她的骨头,
文浩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自嘲问道:“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为出生入死,弑君逼父,倒也不怕赔上自己的卿卿性命,”
“反正我命不久矣,早晚都是一死,你就杀了我泄愤吧,我愿一死化解你心中的愤怒,给先帝和贵太妃偿命,也请你不要在执着仇恨,回到封地去做一方霸主,不要在进京了,”茗慎颤抖的捂着痛入骨髓的脸蛋,死死的抓着七色缂丝锦被子的一角,被子掀开的瞬间,霎时似有一股血腥味在殿内萦散开來,
“如果本王不呢,”文浩抓起茗慎的手腕,将她揪了起來,连带着七色缂丝锦被也掉在了地上,血腥四溢,
“主子暂且息怒,这里的味道很不对头,”江枫是医药世家,对于这种味道很是敏感,而文浩经江枫这么一提醒,也警觉的嗅到了那股从熏香底下窜出來的血腥味,
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这是深宫里最龌蹉,最阴险的恶心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