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使力那么凶猛。箍得她手腕像是快被捏断了。
“唉……”她疼得眼角都快落下泪了。心底那股不容忽视的恼嗔之火冒了出來。她睁开眼。“你把我手抓疼了。”
他正跪趴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睥睨而视。
成君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胸前春光乍现。顿时害羞得闭上了眼。叫道:“不许看。不许看。”
“不许看你來这里做什么。”他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两只手。腾出一只手來扯她身上的锦被。
“啊……啊……”她从沒经历过这样的事。虽然母亲给的压箱底春宫画让她明白今晚即将发生什么事。但耳闻眼见和亲身经历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她既羞且惧的叫唤着。他的动作很快。正因为快。所以并不太温柔细心。就在她不住叫唤的时候。她身上裹着的锦被已被他尽数扒下來甩到床下。
她第一感觉是羞。第二感觉是惊。但最后。最强烈的感觉是冷。
不等她把所有感觉都体会明白。他已跨骑在她身上。牢牢的弹压住她双腿的同时。他开始默不作声的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陛……陛下……”眼见他将衣裳一件件脱光。露出结实的胸膛來。她心慌到狼狈不堪。
事情本不该这样的……她迷迷瞪瞪的想。但男女之事对于毫无经验可谈的她而言。却又实在说不出本该是怎样。
他将衣裳丢在了床下。然后赤/裸着全身向她压了下來。
“呀啊。。”她吓得频频尖叫。
他调整两人上下的姿势。抬起她双腿。看着她颤抖到不能自抑的胴体。嘴角勾着笑。他的手向她伸了过來。就在她满心渴望他能低下头温柔的亲吻自己。期待他会像记忆中那样爽朗的冲她微笑时。他的手却掠向了她的枕边。
“喀。”漆盒盖子被打开。他将春宫画一张张扯了出來。“真看不出來。你还是个这般有趣味的女子。”他跪坐在床上。弯腰弓起身。将她双腿抬高压到她胸腹上。“朕倒要仔细瞧瞧霍婕妤是怎样的知情知趣。”
活色生香的帛画扔了满床。其中一张不偏不倚的正好遮在了她的脸上。她刚想拿开。双手一紧。居然再次被他牢牢箍住。举高压在头顶处。也就在她讶异的一霎那。下身的剧痛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叫。
她尖叫着。哭喊着。痛得直抖哆嗦。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帛画遮住了她的视线。稀薄的光亮后是他模糊的影子。他像座山似的弹压住她。然后毫不停歇的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这就是男人。这就是男人。她在疼痛中努力的回想着他的样子。她盼望期待了三年的时刻。怎是如此恐怖。
“我不要了。。不要了。。不要……刘病已。你放开我……放开我……”她从一开始的嘶喊谩骂。到最后精疲力竭的只能哭诉哀求。“不要再來了……救命啊。啊。。救救我。谁來救救我……病已。救……救我……”
他骤然停下。她在他身下嘤嘤的抽泣着。脸上的帛画已经湿透。她模糊的感觉眼前的阴影像个庞然大物般笼罩下來。她吓得瑟瑟发抖。他贴近她的脸颊。急喘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回荡着。然后他松开她的双手。忽然揽臂将她抱住了。
“我在这。君儿。我就在这里。你别怕……”
饱受惊吓和痛楚的霍成君被这样柔软的嗓音呵哄着。心里的痛恨埋怨豁然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她的身体燥热难安。她展臂搂住他的脖子。抽咽不止。
“不哭了。不哭……”他柔声哄着她。
她痛到极致。又马上快乐得晕到极致。喜悦和幸福充盈全身。最后禁不住欢喜得破涕为笑。然而当她想伸手拉下帛画时。却又被他立即抓住手腕制止。
天空一道闪电霹下。滚滚惊雷掠过屋脊。
寝宫内的皇帝紧闭着双目。一滴泪珠混着汗水一起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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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值宿的浊贤胆战心惊的不敢离开。一面是狂风暴雨。一面是呻吟喘息。渐渐的。霹雳越來越响。连续在凤凰殿的屋脊上炸开了花。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声渐止。寝室内也似乎沒了动静。
浊贤点了点头。看了眼一名中黄门怀里的更漏。示意身边的掖庭丞用笔记录下时辰。然后叹息着离开凤凰殿。
尽管有宫人细心的举着火烛开道。但是夜晚的掖庭永巷仍显得有些阴森可怖。才下过雨。四处都散着湿漉漉的寒意。路过灯火皆无的椒房殿时。浊贤回望那座掖庭最大的主殿。却发觉那里沉静得叫人感到异常压抑。
他怅然回首。正欲招呼宫人继续前行。忽听头顶“喀”的声异响。不等他呼叫。紧接着又是一声“啪”的脆响。。微弱的烛光下。一片瓦当摔在地上。几乎碎裂成了齑粉。而上面原本刻写的“长乐未央”四字早已模糊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