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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宠幸(1 / 2)

风雨有大了些。屋脊上噼噼啪啪声大作。似乎雨中夹杂了细小的冰雹。

夜未央。

皇帝伸手推窗。风雨扑面袭來。身旁的浊贤皱起眉。轻声询问:“是否择日再安排霍婕妤侍寝。”

“不必。”那个凭栏而立的身影在黑夜里散发着一股冷意。

浊贤的眉头皱得愈紧。“可是……”耳听殿外电闪雷鸣。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侍寝御幸。被视为不祥之兆。难道陛下不怕霍婕妤因此受孕产下怪胎吗。

他“可是”的疑惑最终沒敢问出口。皇帝淡漠的转过身來:“移驾凤凰殿。”

浊贤急忙叫人掌灯。温室内暖意融融。从室内一出來。便能明显的感到彻骨的寒意。金赏从温室内跟了出來。细心的替皇帝披了件外衣。他的手往下垂的同时顺势往皇帝手心里塞了一只陶瓶。

皇帝沒回头。掩在袖中的手。五指收拢。将陶瓶紧紧攥在手心里。

“尽量少服……除非陛下想变成臣这样。”金赏的声音幽幽的。如同挟带着冰雹的暴雨。阴寒中夹杂着一缕嘲讽。

但是皇帝沒有答复。他径直下了正殿的台阶。在浊贤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金赏望着雨幕中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发出一声冷笑。

“二哥。这样好吗。”金安上满心忧虑。给皇帝服用那样危险的药剂。万一有所差池。真是害人害己。后患无穷。

金赏冷道:“那是他自己要的。不是我硬要给的。”

“非要这么做吗。”虽然明白这是陛下的选择。但是长期服药造成的身体伤害。沒人会比二哥更深有体会啊。

“五年。只要别超过五年。或许……还來得及。”他轻轻拍了拍堂弟的肩膀。

金安上看着金赏慢慢走远的背影。鼻子一阵发酸:“二哥。值得吗。”用这样近乎自残的方式來达成某种目的。实在太不明智了。

金赏不以为然的笑容慢慢敛起。化为死寂般的漠然。

十六岁那年。他为了自己的家族不得已娶亲。但刘弗的震怒让他觉得心颤。他娶了霍家的女儿。却不敢因此与霍家牵扯太多。权衡左右。他仍是倾向刘弗。。年轻的皇帝与年迈的老臣之间。他不敢将身家性命尽数压在自己的岳父身上。一方面是不敢辜负刘弗的信赖。另一方面也是相信刘弗终有一日能够清除掉霍家的压制。

他总是愿意相信刘弗。相信那个年轻睿智的少年天子终有一日能够独当一面。因为。霍光再有能耐。却总有老去的一日。而他们。虽然弱势。却胜在年轻。

年少纯真的他们。曾是那样的自信飞扬。从十六岁等到了二十二岁。他用了六年去等耐一个本以为终会等到的结果。却不料天不佑人。他最终等到的结果。却是刘弗先一步撒手人寰。

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他心灰意冷。刘弗死后。他不得不开始接受现实。停止服药。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上天和刘弗开了个大玩笑。和金建开了个大玩笑。同时。也和他开了个大玩笑。

结伴成长的三个人。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个。

如果时光能够倒转。如果他能预见到最终首先敌不过岁月摧残的那个人不是霍光。如果他一早就知道这种遏精避孕的药剂最终会使男子肾气大损。他会否选择放弃当初的愚蠢决定呢。

事实是。沒有那么多的如果。即使有。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个答案是什么。

但他却知道。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是在清楚知道一切的“如果”后。仍然做出了自毁式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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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很安静。她躺在床上两眼发直的盯着承尘。脑袋里乱糟糟的像是有无数人在打架。

母亲再三叮嘱的“压箱底”被她取了出來。现在就搁在枕头边上。那是一只四四方方的漆盒。她侧过头就能看到。但盒子里面的东西却让她羞臊得面红耳赤。不敢再看第二遍。

不自觉的她便浑身燥热起來。偷偷把裸露的胳膊伸出被子透气。胸前微凉的感觉马上令她羞涩的缩回了手。门外响起了不太明显的脚步声。虽然距离还有些远。但已使得她倍觉羞涩的拉高被子。恨不能将自己埋起來。

脚步声渐渐近了。最后停在了床前。

宫人们很自觉的退了出去。她侧耳倾听。发觉除了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烈的心跳声外。寝室瑞安静得仿佛被完全清空了。

她心里一悸。刷的掀起被子露出脑袋。却在同一瞬间对上一对深邃森冷的眼眸。

“啊。。”因为太过意外。她吓得叫出声來。脸色见白。

刘病已的脸几乎就贴在她面前。那么近。等她明白过來这种近距离带來的无限暧昧情愫后。苍白的脸马上噌的下像被火点燃了。

她闭上眼。心怦怦直跳。双手揪着被角。手指激动得发颤。

病已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分开。摁在头颅的两侧。她赧颜轻微做着挣扎。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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