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又不解。“我明明感觉到。你……”
“舞姑娘。”霁雪打断她。“我不知道是怎样强大的自信才会让你相信我还喜欢你。也不知道是怎样厚的脸皮才会让你被我一再拒绝之后仍然投怀送抱。就算你想送。我也不想要了。至于刚才的事。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碰过的东西再被别人碰罢了。就像你把自己的狗送给别人。若是看不到就算了。但要是看到下一个主人欺负那只狗。还是会忍不住出來维护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霁雪。你这话太过分了。”灵竹看不下去。想要帮舞桐一把。却被流云捂住嘴。“竹儿。你别插手。这是他们的事。外人越管越乱。”
灵竹张嘴一口咬在流云手上。等他吃痛放手。便跑过去拉起舞桐。“舞姐姐。我们走。”
舞桐嘶地倒吸了口凉气。本能地甩开灵竹的手。灵竹这才看到。舞桐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不深但是很新。疤痕还是红的。应该刚结疤不久。“舞姐姐。这是怎么弄的。昨天见面时还沒有。你不会……”
灵竹忽然想到很可怕的一件事。眼睛惊恐地睁得很大。“你不会一时想不开。想要割腕自杀吧。”
舞桐把手藏进袖子里。垂下眼來。“不是。怎么会。”
“那就好。舞姐姐。你可千万别犯傻。你这么好。要是。要是……天底下沒有第二个舞姐姐。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完美的。”灵竹眼泪汪汪的。
舞桐笑了笑。看了眼站在灵竹身后的霁雪。一脸失落。转身要走。霁雪却突然伸手拉住她。低声道:“跟我來。”
霁雪大力扣紧舞桐的手腕。舞桐百般挣脱不得。只好不情愿地跟他在身后。灵竹想要跟來。却被流云拦下。
等拐进一条安静的小巷。四处看了看无人。霁雪才松开手。放了舞桐。问道:“你昨晚在哪儿。”
舞桐揉着自己已经发红的手腕。哭笑不得。“你不是说我们断得一干二净。再无瓜葛了么。你管我昨晚在哪儿。”说完又要走。
霁雪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用力扯回來推到墙上。脸色阴冷。“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舞桐脸上闪过错愕。但很快恢复冷静。“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你自己清楚。”霁雪凑近。直直盯进她的眼睛。“振国大将军的小儿子。也就是你的干弟弟。是你杀的吗。那些高官。是你杀的吗。”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杀他们。那是我干弟弟。”舞桐试图推开霁雪。可他的胸膛越來越近。舞桐迫不得已扭过头去。避免视线相接。
“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在哪里。灵竹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之后一个黑衣人闯入你的院子。虽然逃掉了。但垣已用石片划伤了他。不久兵部吕大人家里被纵火。几乎烧死了所有人。而吕大人自己被一剑穿心。伤口处还覆盖了一篇葡叶。”霁雪握住她的右手。那双顾盼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一片幽冷。“告诉我。这是什么。”
舞桐不说话。沉默地低着头。
霁雪眯起眼。在她脖颈间轻嗅。“昨天槿涧回來后。我闻了她手心的味道。当时就觉得很熟悉。今天你靠在我怀里时我才知道。原來是你身上的香味。跟我解释。这又是为什么。”
舞桐抬起头來。满脸泪痕。“你怀疑我。你竟然怀疑我。”
霁雪深深叹了口气。把舞桐的脸埋进胸口。手臂环住她颤抖的肩膀。语气也温柔了下來。“桐儿。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告诉我真相。不论答案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舞桐紧紧抓着霁雪后背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已。
霁雪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后背。侧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下。随后贴着她的鬓发。喟然叹息。“好久沒这样安静地抱着你了。感觉像梦一样。”
舞桐的哭声更大了。仿佛这些天受的委屈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发泄了出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霁雪不回答。只静静地搂着怀里的人。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等舞桐恢复平静。便用指腹温柔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问道:“桐儿。告诉我吧。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