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却没有斩到要害,只斩伤了我的手臂。亏得柯将军没起杀心,我这手臂也算保住,而我也将那刺杀柯将军的疯子及时制服,这才转危为安两人无恙。”
说着说着李游褪去衣袖,露出厮杀中的伤处给她们去看,勾得她们惊呼阵阵母爱泛滥。显摆了一会之后,李游又说:“我制服疯子后,柯将军回头一看,知道了我救他的用心。我又指着那个马屁精小校大骂,骂他不该高举火把,把柯将军搞暴露,柯将军这才全然明白。他呵呵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想宽慰我几句,谁知突然间,又有大队唐军杀了过来,只听见一身梆子响,唐军万箭齐发,射向了柯将军身上……”
“噗!……咳咳……咳咳!!”柯夫人才听到柯将军转危为安,本已经放心,正美滋滋喝了口茶水,哪料到跌宕起伏又起波澜,一时气息不畅,把茶水喝到了鼻腔。
“夫人……”
“姐姐……”
“咳咳……咳咳,我……没事……你……接着说……老爷如何?”
李游见她没被呛死,收拢关切,继续瞎掰:“我见情况危急,连忙把老爷扑到在地护住他,那些箭矢从耳边‘嗖嗖’穿过,边上几人全被万箭穿心,而柯将军和我仆在地上却没有损伤。可这还没完,我们在地上还没起身,就看见唐军大队杀来,黑压压地一片蜂拥而至,还喊着‘杀个鸡鸡、死啦死啦’的号子,就要乱刀把我们砍死!”
“啊!!!”
“咦?杀个鸡鸡、死啦死啦……是什么意思?”
“你们别打岔!老爷怎么样?后来如何?”
几人七嘴八舌同时插话,李游分嘴无术,没有解释,只有瞎掰:“就在我们在劫难逃之际,突然天地齐鸣,不远处有一大队骑兵杀到!我和柯将军伏在地上,见那些唐军神色大变,有人喊道‘快跑!吐蕃骑兵杀来了!’……原来,柯将军早已安排好吐蕃援军,此刻正是他们杀到!接着,唐兵怕死顾不上我两,都一阵风般逃了,柯将军起身后,看见满城的吐蕃骑兵哈哈大笑,又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是好样的。他看我受了伤,便让我当了他身边的副卫长,让我随着送东西的队伍回太和城休养,所以,我就来这里了,后来,这后面的战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出来时唐军已是大败,想必再也难以回天,柯将军立此奇功,想必此刻,做梦都在笑着呢。”
几个女眷听完后喜上眉梢,就见那捏肩的马屁小妾神态娇喜道:“哎呀,这一下老爷立了这么大的功,南诏王只怕又要赏赐老爷和夫人许多珍宝呢,姐姐啊,这一回,你可要给妹妹们分摊上一些哦……”
“是呀,是呀,托老爷的福,姐姐你一定又会升上几品,说不定就成了二品诰命夫人呢……”
几个小妾七嘴八舌,把柯将军的正妻哄得笑没了眼。
李游见他们开心,心头一动,“哎呦!”一声闷哼,故意把手中茶盏摔落,接着紧皱眉头,好像手臂上伤痛发作一般,挤出了一点眼泪干来。
“离忧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柯夫人见他有恙,语气亲热,极为关切。
李游赶紧惶恐,道:“卑职失态了,卑职被柯将军斩了一剑,刚才端茶说话太久了,这一会……伤痛发作,不小心摔了茶盏,真是该死。”
柯夫人哪里会见怪,这人奋不顾身救下老爷,还被老爷斩了一剑,这样的忠心耿耿实在难得,正色道:“小兄弟,可看过郎中?”
李游故意歪垂着手,假意坚强淡淡苦笑,道:“还没有,卑职本想先把柯将军的物品料理好,再找间客栈把弟兄们安顿下来,然后去看郎中。”
“找间客栈?”柯夫人怒道:“这是哪门子话,即是老爷的下属,还找什么客栈?听老身的,叫你那些人都住在府上,老身立刻安排郎中与你治伤!”
李游赶紧一手斜垂一手摇动,眨巴着眼睛满脸的真挚,急急忙推脱道:“不行不行,我们人多,将军府上又多是女眷,而且……我们还要在太和城办事……要个两三……四五日,不能叨唠各位夫人的清净,我还是找客栈去吧,如果客栈一时紧张,我就让兄弟们和我一块睡在街上,打个地铺倒也凉快。”
柯夫人火大,起身道:“小兄弟端的见外!怎么?你还怕咱柯府人穷地小,架不住你们这帮小猴子折腾?”
“就是,离忧兄弟你莫要推辞,我们姐妹在府里煞是无趣,你得空说说老爷打仗的事,倒也有趣……”
“嘻嘻,就是就是,姐姐,这人会讲故事,像说书一样好听,可不能让他走了……”
“还有,他还救过老爷呢,老爷宽爱部下,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几人七嘴八舌生怕走失了宝贝,李游听着心里乐开了花,就听见最后,柯夫人郑重其事地说:“小兄弟,就这么定了,都不许走!你们这些人随我家老爷出生入死,切莫再说见外的话,不然,会寒了老爷的心,也会伤了老身的心。”
霎时,李游饱含激动的泪花,浑身瑟瑟如哽如咽,感恩涕零地说:“夫人!……卑职何德何能,受柯将军柯夫人如此厚爱!卑职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