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做出的神态把柯夫人几人吓得够呛,柯夫人担心柯将军有事,赶紧问:“离忧,昨夜如何?我家老爷情形如何?你快说!”
李游如同奥斯卡影帝,哀哀望着几人,悲楚地瞎掰,道:“昨夜,唐军大举攻城,我等追随柯将军在龙首关戊守。我等本是不惧,谁知关内混入了奸细,且不知为何,唐军在关城南面也安有伏军。子夜过后,突然火起,关内有人放火引发大乱,唐军趁乱从南北方向夹击关城。霎时间,关外关内火光冲天杀声一片,哭声喊声处处惊心。南北方向,只见唐军势大,各路兵马黑压压地涌往城墙,各种火箭炮石,象落雨一般飞来。乱军当中,死伤无数,柯将军道骨仙风犹自镇定,下令我等死守城墙。唐军一波一波杀来,我等又一波一波杀退,酣战当中,不知为何,突然之间,龙首关中又黑夜霹雳、巨响连天,平地里钻出八百唐军死士!”
语气一顿,各人一惊,李游又道:“各位夫人,你们有所不知,这八百死士像地狱的魔鬼,他们青面獠牙人人蛮勇,他们有的用刀有的用矛,有的还抓耳挠腮龇牙咧嘴,他们突然出现在关门里间,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见人就杀、见钱便抢,比恶棍要凶残,比流氓还无聊……”
“慢着慢着,怎么那八百唐军不去打门,光忙着抢钱去了?”一个小妾非常入戏,紧张地问。
显然,这种白痴问题毫无难度。李游立刻回道:“小夫人有所不知,唐军被困在关前许久,早已断了粮草饷银,唐兵看见银子,全是饿狼一般绿眼放光!”
“哦!原来如此,那你接着说,那八百死士最后如何?我家老爷把他们歼灭没有!?”
李游抽口喝了口茶水,喉结滚动茶水咽下,茶水清润来了感觉,继续瞎编:“那八百唐军如凶神恶煞朝着关门杀去,当时的守军都在城墙,城门处只有几十人戊守大门。八百唐军势如破竹,守门军士人人死战,奈何唐军强悍,那些军士虽然力战,却也是尽数战死在城门之处,而那龙首关大门也终于被唐军攻破。”
说到此处李游非常沉痛,语气悲惋神态悲肃,大堂之人,无不是默默叹息。
稍微一顿,李游又说:“大门破后,唐军象潮水一般涌入,此时,柯将军见情况不妙,立即收缩兵力,令我等据守城南。边打边退时,突然,那八百唐军死士如同疯子一般,不顾死活冒着刀枪箭雨,涌向柯将军这边。我等卫士大惊失色连忙护住左右,可那八百疯子有如神助,他们一边刀砍枪刺,一边拳打脚踢,还一边爪抓牙咬,撒泼打滚般拼命扑向柯将军。也真是奇怪,这大黑天的,柯将军走向哪里,他们就紧紧跟着杀向哪里,在这黑夜乱群里准确无误毫无迷失,紧紧追杀着柯将军,简直如鬼附身、如芒在背、不离不弃、不死不散……”
“啊!?这是为何,唐军难道学了仙法,在黑夜里也能分辨清楚,能紧追不舍要杀老爷!?”
“是啊!?我也奇怪,这伙唐军难道长了狗鼻子吗,能够识得柯将军的气味紧追不舍?我正自奇怪,突然发现,柯将军带着一顶红缨的将军帽,边上跟着一个小校,这小校想必是马屁精投胎,柯将军往哪他跟向哪,还打着火把为他小心照路。我一看是这个情况气得够呛,那柯将军顶上明晃晃的红缨将军帽,正好被火把照得通亮,一百里外,瞎子都能看得到!”
“啊!原来是这样,这个小校真是白痴,马屁怎么能这样拍?”一个小妾按捺不住,一边给柯夫人小心捶背一边鄙视地说道,坚决表明对马屁精厌恶的态度。
“就是嘛,还是这位小夫人明白。我赶紧上去一脚把那小校踢出去老远,却让柯将军吃了一惊。他见我拿着刀打自己人,以为我是唐军奸细,便大骂我没有骨头临阵叛变,还拿将军剑要来斩我。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候一个唐军疯子从暗处斜扑过来,眼看着手里的长枪,就要刺向柯将军的后腰……”
“啊!!!”几个女子一齐花容失色,马屁侍妾也停下了捶肩。
李游一眼瞟去满是责怪,怪她们太不淡定,关键时候胡乱打岔,影响他的艺术表演。
“我当时本想躲避柯将军斩来的宝剑,可情况凶险柯将军毫无防范,关键时刻我只好迎剑而上,我一把丢掉了钢刀,朝着那个疯子大喝一声,奋力扑了过去……”
“啊!?你扑那疯子,又为何丢掉钢刀?”
李游心底暗暗得意,却貌如忠烈般慷慨说道:“当时情况异常危险,将军又在用剑斩我,我来不及向将军解释。为了救下将军,我只能豁出小命,便丢了钢刀朝那疯子扑去。我想,我被将军砍死后,他见我先丢了武器,无意与他对战,一定能明白我的忠心、和我的苦处。”
柯夫人听后微微点头,道:“不错,离忧小兄弟忠心耿耿有胆有识,老爷让你当亲兵再合适不过。你接着说,后来如何?”
李游脸色一缓,又如沐春风。只见他神情悠远,带着敬仰的眼光,渴慕当年般斜望屋顶,道:“我本已怀必死之心,不曾想柯将军慧眼识人心怀仁善,他见我丢了武器,心知我定有苦衷,急忙把手中宝剑斩偏,那剑收不住势斩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