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踏进玉清宫就见云儿飞奔了过來,“小姐,这段日子可好,”
蓝雨衣沒有回答却不解地问道:“云儿,我不是吩咐你留在岚山世家的吗,怎么回來了,”
“咦,小姐不知道吗,是皇上派人接我们回來的,还说你近日就会回城怕你身边沒个伺候的,不习惯呢,”
她一听,随即又问:“那冥叔呢,”
“被皇上安排住进尚书府了,小姐放心,冥叔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走起來费劲些,尚书大人看了之后都说小姐你是神医呢,冥叔的伤不久之后就会痊愈的,”
蓝雨衣点了点头,不再过问其他,倒是云儿见蓝雨衣身后的彩凤凰一阵愣神之后诧异的睁大了双眼,下一刻低呼道:“你來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蓝雨衣一听,低声呵斥道:“多嘴,她近段时间会留在玉清宫,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她叫彩儿是我从岚山庄带來的,知道吗,”
即便不愿,云儿还是不得已低下了头,可从她望向彩凤凰的眼睛也看得出她有多么的讨厌这个女人,其实说实话,彩凤凰本人倒是沒做什么对不起蓝雨衣的事,但她身处捻笑阁,而凡是捻笑阁的人在云儿眼中都是敌人,故而讨厌她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彩凤凰冷眼扫了云儿之后扭过了头,云儿的敌视她看在眼里却沒有出声解释什么,再怎么说她现在身不由己的跟在蓝雨衣身边是事实,
“云儿,去准备一间上方,要离我最近的,”
“最近的,可是小姐……”
知道云儿想说什么,蓝雨衣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忘记我之前和你说的了吗,”
云儿一撅嘴,冲彩凤凰瞪了一眼之后低声回道:“是,云儿这就下去准备,”
云儿一走,房间里静了下來,
蓝雨衣自顾自的走到八仙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坐吧,我这沒那么多拘束,”
谁知彩凤凰竟对她恭敬地弯下了腰,“要是沒什么事,小的就下去休息了,”
淡淡的话,看似礼貌却暗藏疏离,
她叹了口气也不勉强,“那你下去吧,”
知道她并不是如自己所言休息去了,蓝雨衣也不阻拦,甚至有点放任她的打算,
这一刻,她们都需要独处的时间,
轩阳殿内,一身龙袍的段琰睿面无表情地端坐于龙椅之上,“莫沉,你觉得老夫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沉思了半晌,莫沉迟缓地回道:“莫沉不知,不过,莫沉看得出凤后对此深信不疑,”
双眸一沉,段琰睿问道:“这件事,他知道吗,”
“景王爷之前不知道老夫人有东西要交给小姐,故而未加防范,莫沉若不是事前得到您的吩咐也不可能偷听到低等机密,”
不知道也好,这是段琰睿最真实的想法,
自此交谈声截止,整个大殿顿时静的渗人,
傍晚时分,晚风微凉;
玉清宫内夺目的鲜花开了,碧绿的枝叶生机勃现,一层层的台阶被扫得异常干净,一袭蓝色衣衫的蓝雨衣孤身一人站在庭院的水榭之上,清冷的脸上望向亭内的花花草草,自有一种脱尘出世的灵秀之美,夜幕下黑暗渐渐聚集,最后竟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半晌她睁开眼仰望着苍穹之上的点点繁星,心如止水,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个黑色身影一直在暗处凝望着庭院内的仙子,月光照在他同样俊美的脸上显得如梦似幻,有些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仿若隔着千山万水,他们就是如此,
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越安静越让人觉得隐藏的旋窝愈加剧烈,
一身五彩衣衫的彩凤凰忽然现身于蓝雨衣身后,“这一年多,过得还好吗,”
沒有回头,她清冷地答道:“至少,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冷哼一声,彩凤凰继续问:“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凤后不是很好,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陷入此危险之中,”
蓝雨衣反问:“你以为我还有选择,”
“有他们在,只要你想,就可以,”
转过身,透过夜幕的黑影蓝雨衣认真地望着不远处沉静的眸子一语双关地问:“那罗青又是因何会当上你的暗影的,”
沒料到她会由此一说,彩凤凰一愣,紧咬下唇,“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瞥见她脸颊处的隐忍之色,蓝雨衣叹了口气不在逼问,许久,她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长叹:“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人触动的柔软,他们,就是我的柔软,”
收回将要踏出的步伐,段琰睿一脸高深莫测地退了出去,
不远处,莫沉一步不落地紧跟了上去,
沒走几步,段琰睿直直地停住,“莫沉,你暂时还不能现身,去尚书府暂避几日,有需要朕自会通知你,”
步伐一顿,莫沉单膝下跪,“莫沉遵命,”
夜,静了,
不知何时身后的彩凤凰也瞧瞧地退了下去,蓝雨衣还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