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纳兰冰如此说。慕白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苦苦一笑道:“好。”
纳兰冰知道慕白是心疼又担忧她的长途跋涉与未知的凶险。她趁慕白把弄兔子彩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头一抬。嘟起嘴在慕白脸上轻轻一吻。极得意的说了句。“窃玉偷香。呵呵。”随后。拎起罗裙便跑了出去。
慕白先是惊讶。然后脸色红红地摇头傻笑。“这个丫头……”
慕白与纳兰冰的感情在这个冬日急速加温。张炎每每看到。只能自己一人独自黯然神伤。但是仍却无法阻止他对纳兰冰的怦然心动。以及无日无夜的思念。他唯有暗自决定。愿以朋友与徒儿的身份。守护她一辈子。
今日是这个寒冬中难得一见的暖阳之天。张炎自珍宝斋中选了一对晶莹剔透的海棠白玉簪子。又精心将其放在漂亮的锦盒之中。自叹了口气。露出满意的笑容。拿着锦盒。准备前去忠勇侯府。
“子寒兄。许久不见。别來无恙啊。”张炎刚踏上马车。身后便传來一个低沉的男声。
张炎。字子寒。
张炎转身。微微惊讶。随后笑道:“家友兄。当真是许久不见。”
來人正是南宫鸿三子。南宫游。字家友。今日他发束白玉冠。身着黑色宽锦袍。腰围白璧玉带。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的摇着金色锦扇。看着张炎。
张炎与南宫游曾经同在国子学中求学。两人极为相熟。张炎忙走向南宫游。“家友兄。什么时候从晋西营回來的。”
南宫游锦扇一收。拉住了张炎。“前两日才归來。早想去府上拜访。但是一直未能时间。今日居然在这碰上了。说什么也要去喝上两杯。”
张炎有些为难地看着南宫游。“家友兄。今日子炎真的有事。咱们改日再聚吧。”
南宫游摇了摇头。指了指远处的醉香楼。“前面就有家酒楼。今日只要不是皇命。便不能阻止咱们相聚。喝几杯水酒定误不了子炎兄的事。”
今天是纳兰冰的生辰。张炎想借为林秀文请平常脉之际。将这一对簪子送给纳兰冰。沒想到居然这般巧合。碰到了几年未见的南宫游。张炎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时辰还早。便点了点头。“好吧。家友兄请。”
“子炎兄。请。”南宫游淡淡一笑。
张炎与南宫游寻了个雅间。张炎将锦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上。南宫游挑了挑眉。打趣道:“这锦盒到底是何稀世珍宝。能令子炎说如此小心翼翼。”
张炎脸色一红。随后道:“是朋友的生辰礼。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南宫游将锦扇轻轻一放。拿过锦盒。
“家友兄。这……”张炎刚想阻止。却未料想。南宫游动作如此之快。已将锦盒打开。
南宫游轻轻拿起玉簪。满意一笑。“朋友。呵呵。什么时候咱们不近女色的子炎兄。也与女子结为朋友了。”
张炎的脸猛的红了。一把抢过簪子。轻放在锦盒中。又细致的将锦盒整理好。“只是。只是一般的朋友。”
此时小二将酒菜端來。“二位客官。您们的酒菜。请慢用。”
南宫游掩下眼底寒光。拿起酒壶。为张炎与自己满上。“來。子寒兄。刚刚是家友太过茹莽。这一杯家友敬子寒兄。”
张炎俊雅一笑。心底单纯的他也未察觉到南宫游的异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向南宫游示意。
南宫游豪气一笑。“好。”随后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南宫游又为自己与张炎将酒满上。“子寒兄的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已有了心爱的女子。何不前去提亲。家友等子寒兄的喜酒已等了许多年了。”
张炎尴尬而又苦涩一笑。“什么。什么心爱的女子。家友兄说笑了。”
南宫游瞟了一眼锦盒。“子寒兄。咱们同窗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除了伯母之外。你何时给其他女子备过生辰礼啊。而且还如此精心与紧张。你莫要再瞒我了。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家友可见过。”
张炎摇了摇头。“家友兄。今日咱们只喝酒叙旧。不谈儿女情长。这一杯。子寒敬你。”
南宫游心下已有了计较。也不再相询。“干。”
酒过三旬。南宫游诗性大发。他一手执着锦扇。一手端着酒杯。起身吟诗。慢步走向窗前。“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沈醉意先融……”
南宫游的随意感染了张炎。他也起身相随。与南宫游同吟。两人站在窗前。搭肩饮酒。好生惬意……
这一场相逢对饮持续了近一个半时辰。才在张炎的坚持下结束。
喝过酒的张炎。白玉之面平添红润。俊秀的外表又多了些诱人的光彩。他來到文秋阁之时。纳兰冰果然也在。他曾问过纳兰冰生辰要如何过。纳兰冰当时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生辰当然应与母亲一同过。”
所以。他才特意选在今日來为林秀文诊平安脉。因为他笃定纳兰冰今日在文秋阁。
他紧张的将锦盒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