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坏坏一笑,“这场好戏怎么能少得了我,我先随祖母回府,然后再來寻你,”
“好,那我等你,”慕白温柔一笑,
纳兰冰走后,慕白也向北凤宫而去,
按理说慕白只是太后侄孙,是不可擅自在宫中行走的,只因太后宠爱,特赐令牌,允许他自由出入皇宫,但随行必须有太监跟随,
北凤宫内,
太后与一众宫妃在宫内前厅等待消息,皇上与众位太医均在内殿,
太医院首辅先为皇后诊脉,他诊了许久,眉头深锁,又请副首与张炎为皇后诊脉,副辅与张炎诊完后面面相觑,均很诧异,几人忙在一旁商议,
皇上看着昏迷中的皇后脸色越來越惨白,冷汗也越流越多,焦急在殿中踱來踱去,“可否能确诊,皇后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
皇后娘娘脉相虽然较弱,但,但却并无不妥,”首辅顶着巨大的压力,才能将这句话说完,
“并无不妥,
若是并无不妥,皇后怎么会疼晕过去,
若是并无不妥,皇后又怎么会昏迷不醒,
若是并无不妥,皇后又怎么昏迷中仍疼得满头大汗,
并无不妥,
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并无不妥,朕养你们何用,”诸葛风对着几人怒吼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几人连忙跪下,皇上许久未动这么大的肝火,真真地让人心惊胆颤,
“息怒,息怒,
难道你们就会息怒,
张炎,连你也诊不出皇后的病症吗,”皇上停下踱着的脚步,深看了眼张炎,
“皇上,请息怒,
请恕微臣无罪,微臣斗胆有几句话想说,”张炎眼神清明而坚定的看着皇上,
皇上缓缓坐在皇后的凤塌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道:“恕你无罪,”
“皇上,便是天下所有名医來为皇后诊脉,怕也是同样的结论,
皇后娘娘的病症从脉相來看,确实沒有问題,
皇上,臣斗胆猜测,皇后娘娘此症非病,而是……而是……”张炎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
“而是什么,”皇上等不急的问道,
张炎看了眼皇后,又想了想慕白的交待,坚定的说:“而是中了巫蛊之术,”
“大胆,”
诸葛风一听到“巫蛊”两字,顿时怒火中烧,
“皇上息怒,”太医院首辅苦着脸看了看张炎,果然是太过年轻,他与副首虽有猜测,却不敢如此妄下断言,如今只希望不要被其牵连,
“爱卿,确实是巫蛊之术,”诸葛风闭眼深吸了口气,态度温和了许多地看着太医院首辅,
“回皇上,
老臣当年为公主诊过脉,如今皇后的情况与当年的兰依公主如出一辙,所以臣等才会做如此断言,”首辅孱孱地说道,果真是人越老越惜命啊,张炎还颇为淡定,可首辅已惊得满头大汗了,
诸葛风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他心爱的兰依也是突然全身剧痛,群医无策,撒手人寰,后來他秘密彻查才发现原來是一宫嫔因嫉妒兰依而对她下了巫蛊,他虽将那宫嫔满门抄斩,却终是永失所爱,从此后,“巫蛊”两字便是宫中禁忌,但凡有胆敢使用巫蛊之术者,都将被满门抄斩,
“连鹤,”诸葛风从痛苦的回忆中,慢慢惊醒,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奴才在,”
“派人到各宫去搜,仔细的搜,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找出,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胆敢使用禁术,”对张炎的话他还将信将疑,但首辅是当年为兰依诊过脉的人,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奴才遵命,”
与此同时,“太后娘娘,上官公子担心您的身体,宫外求见,”慕白请随行公公于北凤宫内通报太后,
太后揉了揉额头,“这个孩子,就是孝顺,
这个时候还担心哀家的身子,哀家的老骨头都要比他的硬朗,快宣他进來,他的身子可吹不得风,”
“是,”
一旁的叶贵妃撇了撇嘴,太后一向偏重娘家人,对自个的孙子也不见得有这般心疼,
“上官慕白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慕白一边请安,一边看着匆匆离去的连公公,淡然一笑,
“快起來,快起來,
长衍,去准备些姜茶,慕白的脸色惨白,怕是吹了风,
來,坐这,”太后心疼的看着慕白,
慕白优雅起身,轻咳了两声,清舟扶着他坐太后身旁的位置,
“太后,皇后的情况怎么样,”慕白轻喝了一口姜茶,顿觉全身暖意,百舒四肢,
“皇儿与太医们还在内殿,哀家还不太清楚,”太后忧心的说道,
此时,皇上急步从内殿中出來,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儿子给母后请安